第(3/3)页 凌山鸾是个彻彻底底的彪悍人物,寨子上下几百余口人除了那几个处在头顶的大人物,即便是和他这个虎堂堂主平起平坐的另外几个人也是畏惧他几分。 单不说他那铁塔一般黑黝黝的九尺身躯,被老寨主称作怒目金刚面相的他往那里一站也是让人可畏。再加上传言这个汉子曾在黔中道生撕了一只斑斓猛虎,着实让人生怖。 哪怕不说他生撕猛虎是真是假,当年入寨纳投名状,这厮一人一舟别了一把劈柴的斧子,活生生剁了一船十余口,提溜回来五颗人头,那时场景实打实的让整个寨子心惊胆寒,到现在寨子里一些老人说起当年这猛人作为还不停咋舌。 从得年前,凌山鸾便是被大当家派去购置打点年后二公子的成人礼上一切事宜。别看这黑厮长得如此,却是心细如发。一场繁琐至极的成人礼,从会场布置到亲友请柬,再到瓜果茶点及酒水饭菜,着实让人想不到如此周全会是出自这个样貌粗鄙的黑厮之手。 过不了两日便是成人礼,今日里凌山鸾正自在厨房里检查有无遗漏之处,便有下人来报说是大小姐失踪了。这九尺铁塔的汉子也未有过多表情,像是早就料到一般只是点了点头只言也无,朝着那下人摆了摆手,继续安排交代后厨杂役内里事务。 待他忙完业已过了盏茶光景,出了厨房七拐八绕到一处僻静宅院,院子里一名端庄少妇正轻轻给一身青衣不停咳嗽的中年男子敲背,也不言语兀自站在旁边,盯瞧着院中那湾浅水里的几尾红鲤。 直到青衣男子咳声渐轻,凌山鸾方才开口,“大小姐几时不见的?” 端庄少妇喂着男人喝着一碗焦黄中药,语气里露出一股子焦急,道:“一早起来还说要去后山打野鸡给她爹熬汤,这马上到午饭点了就找不到了,叫人去找也没寻到丝毫痕迹,这不就赶紧叫人通知的你们。” 凌山鸾又是一贯的闭口不言,自打进了院子视线也是从未离开水中红鲤。待到那青衣男子喝完那碗药汤又是一阵轻咳,这个心思与模样绝对是不搭边的魁梧汉子方才道:“应该是跟着赵家那小子走了。” 从未停下咳声的青衣男子抬头看向那个跟了自己小二十年、哪怕如今做了个后勤位子仍旧不离不弃的汉子,虽未说话可眼中神色也是暴露了心中所思所想。 “想是大小姐要委身去求那赵云出吧。” 凌山鸾一语,端庄少妇愕然,青衣男子苦笑,紧接着又是一阵轻咳。 …… …… 分水岭中最大一处宅子正厅里,一名粗犷中年男子眼神狠厉,伸手将旁边矮几上一套看着就不便宜的茶具挥落在地,想来又不解气,将那矮几方椅尽皆踢倒。 听闻厅里声响由后院里小跑过来的中年女子见到男人这般表情也是不敢再往前半步。 “老二,你这是跟我唱的哪出?” 中年男子语气,有股子杀气。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