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一大一小一男一女两颗脑袋,也是颇为有趣的相对一起,贴着墙壁,安静偷听。 先是良厦母亲开口,她说道:“那位大人让我来告诉你一声,既然你已经知晓他的身份,就算是和他上了一条船,所以,要你纳个投名状。” “嗯?”反倒是良椿发出了质疑声,扭头朝向夜三更,却发现是个后脑勺,毫不客气的抬手,不轻不重的弹了个脑瓜崩,“喂,他说的大人是谁。” 正聚精会神听着对面讲话的夜三更很是反感的回了一下头,胡乱拍打了两下,不悦道:“不会好好说话,动什么手,烦不烦。” 良椿压根就不当回事,又伸手戳了几下夜三更后背,似是耀武扬威一般连连说道:“我就碰。我就碰。” 夜三更头都大了,“你能不能老实点,还听不听了!” “我问你话你为什么不回答我。”良椿振振有词的样子。 夜三更只觉得气冲灵台,怎么她还有理了?“你问就问,你碰我干什么?” “我碰你怎么了?”良椿小脸一仰,眼一瞪,“你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小气,我碰碰你你能掉块肉?” 夜三更再次语塞,瞧着老神在在的良椿,吐出四个字,“强词夺理。” 权当做是对自己的夸奖,如同打了胜仗般的少女洋洋得意。 “小人得志。”夜三更又吐出四个字。 少女依旧,趾高气扬。 两人大眼瞪小眼,虽也看不真切,可这脸对脸的动作已然说明一切。 气氛一时燃起火药味,夜三更在想怎么回呛一句,只是在下一弹指里,一个得意一个火大的两人同时一怔。 因为旁边传来了开门声。 “这就走了?”良椿小心翼翼的问道。 夜三更这下真有些憋不住了火气,压着声音急道:“你这不是废话么!” 显然也料到因得自己错过了这一场好似重要的谈话,良椿尴尬笑笑,只是笑了两声见对方压根没搭理自己,小嘴一撇,不屑地嘟囔道:“小气的样子。” 夜三更轻手轻脚到了门口,缓缓推开一条缝隙,那妇人已然提着灯笼原路返回,不似来时那般不紧不慢,也没了刚才的谨慎,走的也是着急。 夜三更心中火气渐起,开门赌气似的向外走。不过心里多少仍是担心那所院子里九宫燕的窥探,夜三更直接拐弯去了前院,盘算着绕些路再回去。 良椿自然也是跟着出来,她当然不明白夜三更怎么就生了这么大的气。 夜三更心里怎能好受? 这一日里自己在整座寨子里跑前跑后,探听到的哪一件不关乎这座寨子的生死存亡?已然算是摸得其中门道,可见一斑,是以谨慎到八公草木般敏感,对这件甚是复杂的布局里所涉及到的人或事如惊弓之鸟一般,生怕牵一发而动全身,导致良下宾的托付付诸东流,满盘皆输。 不管是这短短不到一日的光景里与良下宾相谈甚欢的交心,或者说是对那位十分观音有些逾越礼数的特殊心思,抑或是过午姐姐对他那通醍醐灌顶一般的开导,夜三更都想着亲手将这些因为良下宾兄弟俩晌午火并后所引发的种种不稳定一一扼杀。 只是良椿据实相告的猜疑,加上眼下良椿胡搅蛮缠导致错过了也不知道是否重要的信息,这让夜三更越想越气。 廊道里,夜三更忽然停住脚步,回身见到这个刚刚胡搅蛮缠的少女一脸的无所谓,完全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夜三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好似还未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良椿背着双手,瞧着夜三更,受了天大委屈似的两眼恨不得将后者剜个透心。 显然是因为刚才夜三更那句责怪,让这位小小少女心里极度不平衡。 其实倒也并不怪她,毕竟眼下寨子里暗流滚滚,她是一丝一毫都不知晓,只当分水岭这艘设施完善的大船,在早已被前人设定好的航线上安稳前行,波涛不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