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再前,楼船船尾,有头戴箬帽的黑衣人持鱼竿与之对峙。 一大一小两艘船保持着大约丈远距离,很难想象良椿竟颇费心神的借用外泄气机推动脚下渔舠,匀速前行。 “赵云出你个混蛋王八蛋!有本事做怎么就没本事出来,做什么缩头乌龟!找了个老鳖拦着,算什么男人!” 从小家庭使然,受母亲约束的紧,出生在水贼窝里的良椿还真没染上那些个不良习气,对她来说,说出这种话来已经是她掏空心思最恶毒的诅咒。 船上无人搭理。 良椿撑起手中三四丈长的竹篙支在船唇上,恐怖力道下弯如拉弓,几成半圆,弧度惊人,压得渔舠下沉三指宽。 提气纵身,竹篙回弹瞬时绷直,将良椿身子如箭般激射向楼船。 不得不说,这般浩然天地之力后天的灌输可要比先天循序渐进霸道了许多,如良椿这种以前从未接触过便承接如此磅礴气机的半路和尚,完全做不到驾轻就熟随心所欲的控制。 这一路由寨子里到得渡口浅滩,头一次驾驭这等雄浑气劲的良椿也算是惊出了一身冷汗,一步两三丈,那九十九级台阶十来步便一蹴而就,让她心惊胆颤的体会到了只在说书人嘴里听说过的日行千里。有几次控制不住力道,一跃丈余多高,并不是初掌如此能力的喜悦,反而更多的是后怕。 毕竟是少女。 可是母亲被无缘无故的带走,两日来一直在逃避这一身以父亲身死道消为代价换来的修为,这个小姑娘不得不收拾心情坦然处之。 好比眼下,气机滚滚,良椿已经记不清自己这是第几次强行登船。 第一次船上无人,至少她看到的地方是没有人,一跃而起被如利箭般袭来的一个茶杯打断。 第二次是一掌轰出,带着无俦劲气袭来,再次告败。 第三次就是这个箬帽遮面让人看不清样貌的黑衣人悍然冲出,手中鱼竿毫无花哨像是钓鱼抛线似的一甩,将已然快落在楼船上的良椿逼回渔舠。 第四次,良椿很不熟稔的运用这转嫁而来的浩然之力悍然击出一掌,两两相对后便又被击回原处。 第五次,不等良椿动身,那黑衣人已然当先出手,鱼竿直直激射而下,倒不是射向良椿,而是射向渔舠,直接打断了良椿下一步动作,撤手回防。 如此又是数次,良椿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机会登船。 良椿认得这个人。 每次自己来到楼船,这个也不知道模样也不知道岁数的黑衣人都在这里,要么坐在船舷上钓鱼,要么干坐在船舷上。 这次,良椿猜到了这人的身份。 大江东西南北,不管是主流抑或支流,但凡靠水吃水指望着大江养活的大户家族,家中都会费尽心思的找个守船人。 一辈子只能待在船上的守船人。 要么名声在外,要么身手高超,没点本事,还真就做不了这一方家族的守船人。 毕竟这条船,养活的一大家子人几十张嘴,能否风调雨顺的赚个盆满钵丰,全仰靠着这个守船人的本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