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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皇婕发疯的声音一顿，表情又狠戾上了几分。

    东皇瑜头也不回，冷声道：“就连发疯也发的虚心假意，东皇婕，这就是你叫人作呕的地方。”

    偷袭失败，那只青白手臂消失，与之同时，东皇婕背后又长出来了一条手臂。

    她收敛了疯癫，笑了起来：“你还真是心如铁石，我说了那么多，你就没感到一丝一毫愧疚？”

    “我走到如今这一步，难道不是被你们逼出来的？”

    东皇瑜不喜欢废话，她看着东皇婕，看着一片混乱的天幽神都。

    终是开了口：

    “父神、母神、瑶瑶从未亏欠过你，你最大的问题就是，永远只会在别人身上寻找错误。”

    “你真以为荒神门里那些怪物找上你，是因为你有什么天人之姿？”

    东皇瑜嘲弄的盯着她：“是因为臭味相投，你的贪念痴妄吸引了他们，是你自甘堕落献祭了亲情，从未有人逼过你！”

    “你觉得我们忽视了你？”

    东皇瑜脸色越发冰冷，有些事，有些话，她一直憋在心头，哪怕至今，她都未吐露给任何人。

    连东皇都不知晓。

    当年应龙夫人其实留了最后一抹灵光在尸骨中，东皇以为那抹灵光是在东皇瑜将应龙夫人挫骨扬灰后跟着一同逝去的。

    实则，却是……

    “我的妹妹东皇婕早就死了，死在了母神的坟茔里，”东皇瑜寒声道：“你忘了是吗？那我提醒你，在你选择将母神尸骨献祭时，这些怪物过河拆桥想要杀你，你还记得当时是谁救了你吗？”

    东皇婕扭曲的神色僵了一下。

    她心里却涌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

    “救我？！呵呵，难道不是你一次次的想要杀我？！是古神救了我！是他们！”

    东皇瑜厌恶的盯着她：“自欺欺人，你是将自己都骗过去了吗？”

    “当年救你一命的，分明是母神！”

    东皇婕身体剧颤。

    那是她不愿回忆起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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