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么说吧,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多的gd&nbp;er。” 众所周知,亿万富豪们有一套固定的旅行日程。 其中有不少场合,普通人根本就进不去。 一月份的达沃斯世界经济论坛、五月份的et&nbp;ga和戛纳电影节、八月份的威尼斯电影节,以及九月份摩纳哥游艇展的非公众开放日,必须受到邀请才能进入会场。 而另外一些活动,则是大部分人负担不起的奢侈消费。比如说富豪们跨年喜欢去的圣巴斯,圣诞节前后,岛上基本找不到两千美元以下的酒店。又比如说每年二月份的超级碗,任意一张二手门票都得4500美元往上,若是想要买个视野不错的好位置,比如50码线附近的前排,一两万美元根本打不住,至少得出到三万,才能从黄牛那里勉强匀一张票出来。 你说vip包厢?那是有钱都订不到,早就被亿万富豪和大品牌包圆了。 至于剩下的那些,阿斯彭滑雪、温布尔登公开赛、墨尔本杯,那都是得实打实买下昂贵的入场券,才能体验的行程。 对于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拜金女们来说,成本太高,性价比太低。 于是,开放给公众参观的弗里兹艺术展和巴塞尔艺术展,便成为了欧美假名媛和小网红们扎堆聚集的地方。 她们身着看起来昂贵,但实际上不知道是哪里淘来的大牌假货,通常都是真正的富家女绝不会选择的,大胆而前卫的设计。亮片、丝绸、高叉裙和深v领成为了她们让人过目不忘的标志。每个画廊的展厅里,女孩们三五成群,互相拍摄着她们假装欣赏艺术作品的硅胶侧脸,小声讨论着应该使用哪个滤镜,又该在哪个时间段将照片放上intagra。 这些姑娘真正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欣赏艺术或者购买画作,而是在一年一度的收藏者盛会上寻找猎物,从茫茫人海中精准定位富有的单身男性,以钓得金龟婿。 她们清楚这点,在她们身边游曳的男性也清楚这一点。许多男人知晓这里聚集了众多怀揣着特殊目的的女性,因此,他们也采取了相似的策略,扮演成富裕的上流社会绅士,以吸引她们的注意。他们穿着借来的昂贵西装,佩戴着细看满是破绽的手表,尽力模仿那些真正亿万富豪的谈吐和举止。他们如鲨鱼一般在展厅里四处巡视,发表着对艺术和艺术品,似是而非的‘深刻见解’。 在这场游戏中,每个人都在寻找自己的猎物,而同时也有可能成为别人的猎物。这种情况下,弗里兹展从某种意义上完全脱离了展会的属性,而变成了一场复杂的社交戏剧,一片野蛮的原始丛林,人们在这里随意切换各种面具,身份在猎物与猎人之间不断变幻。 豪瑟沃斯、迈克尔-沃纳、p·p··……管你哪个画廊,管你展出的是什么东西,围绕着艺术品们展开的对话,一多半都是与艺术无关的东西。 “听说拉夫-西蒙斯刚才在这里看展?” “我刚才看到迈克尔-布隆伯格买了件雕塑……多少钱?我不知道,但是支票簿上好像写了一长串!” “我告诉你,安德鲁-加菲尔德今天在……” 小小的画框,框不完人类的名与欲。 就像四英尺的舞台下,也只会上演钱与权的戏码一样。 艺术展也好,歌剧院也好,任何所谓的高端文化场所,都只不过是乏味生活的微缩模型,一个闪耀着金钱和权力光芒的复杂迷宫。 艺术和文化的面纱下,潜藏着人性的多重面相**、虚荣、争斗,以及无尽的策略游戏。 当然,永远都会有只是心怀好奇的旁观者出现在现场,但至少在这一幕戏里,他们只是紧挨着幕布,在台上匆匆而过,一闪即逝的龙套而已。 韩易,也许是2016年伦敦弗里兹艺术展上,为数不多的那极少一撮,真正是去看艺术品,真正在考虑收藏和投资的人。 想象这样一幅画面一个衣着简洁大气,没有多余矫饰的年轻人,带着一位打扮同样精致,看起来和蔼却精明的中年男人,身边还站着一个阿尔巴尼亚气息浓郁的彪形大汉。 而且,这个年轻人,还长着一副亚洲面孔。 还有比这更能凸显亿万富豪气质的组合吗? 不是信托基金宝贝,就是数字货币赢家。 从2011年开始,这类来弗里兹艺术展一掷千金的亚洲消费者越来越多。 别的不说,今年年初马来西亚富豪刘特佐的丑闻曝光后,他与米兰达-可儿的风流韵事也见诸报端。 一场维多利亚的秘密幻梦,给米兰达-可儿带来了价值900万美元的昂贵珠宝。 而这还是美国司法部能查到的实物馈赠,不包括现金。 亚裔富豪,特别是华裔富豪,优质捕猎目标的名声,又一次得到了巩固。 没有欧美富豪那么多臭毛病,也没有中东富豪那种把人当prta&nbp;ptty的恶心怪癖,出手阔绰,极少斤斤计较。 这种极品凯子,钓到就是赚到。 去香港东京享受繁华都会生活,不比在伦敦整天提心吊胆,生怕家人发现,或者去迪拜大口吞咽,整夜啜泣呕吐好多了? 于是,就这短短半天的时间里,弗里兹艺术展上的诸位女猎人各显神通,给韩易上了一堂生动的rizzgy课程。 课程的第一位教授,安德莉亚-洛萨雷斯。 在凯恩-格里芬-柯克兰画廊与光线艺术大师詹姆斯-特瑞尔合作的沉浸式灯光装置前,安德莉亚十分真挚地向韩易询问这个艺术装置的寓意,在听见后者“我也看不懂”的诚实回答后,安德莉亚以一句“那我们为什么要在这里浪费生命”展开了攻势。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