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被丹燕这么一提醒,春丫这才想起自己还光着呢,尖叫一声就去遮掩。 可遮了上头遮不了下头,遮了下头,遮不了下头。 十斤见她忙碌,忍不住说:“春丫小姐,咱们也是女婢啊,您这......没必要啊。” 她家夫人背上好大一条疤呢,洗澡也没这么遮掩过,春丫小姐这是有啥问题吗? 可春丫上辈子是南方人,从来没去过大澡堂子,读书的时候寝室也带独立卫浴的,大学谈恋爱,又把男朋友谈成了哥们儿,所以打从记事起,就没在外人面前赤身裸体过,她这人吃穿用行皆无要求,就是这么与人坦诚相见实在接受不了。 好不容易抓到条旁边放着的浴巾的春丫,把自己裹上了才道:“我没事,放心放心,你们出去吧,我自己穿衣就行。” 十斤和丹燕无法,只得又出了门。十斤蹲在门口唏哩呼噜喝着绿豆汤,而丹燕则听着里头的动静,等着春丫传话。 没等多久,春丫便走到门前,喊来丹燕让人把洗澡水抬出去,见地上还有断了的门栓,便想自己去厨房找根粗点儿的柴火来栓门。 不过十斤说这玩意儿是她弄坏的,她正好也要去大厨房还她那盛绿豆汤的缸子,一会儿正好给春丫带回来。 那春丫还拒绝啥呀,那门栓别看不怎么粗,但是扛着走一段,到底还是得出汗,既然十斤代劳,那她也根本不会和十斤客气的。 十斤到了厨房,在厨房边上的柴房里头边翻找着棍子边嘟囔,“春丫小姐真是奇奇怪怪,身上明明雪白粉嫩着呢,咋就不敢给人瞧嘛!啊呀!!这根好,这根顺手的很,嘿!哈!打毛贼也够用,就它了!!“ 提溜着木棍走出柴房门的十斤,在门口遇到了匆匆往外跑的一个人影,她立刻提棍上前,大喝一声:“是谁!” 关慕青立刻回答:“是我!”这丫头手劲惊人,一会儿回答的不及时,一棍子下来他可不一定接得住,还是赶紧老实回答的好! “哦,”十斤凑上前去,见的确是关慕青,便问:“青少爷你干嘛呢?“ “打水,那什么,我先走了,你,你,赶紧回去吧。”关慕青说完,提着壶就跑了。 十斤挠头,“怎么了这是?一个个的都奇奇怪怪的。” 这回回来关慕青没带下人,自己温课要泡壶浓茶,便不想劳烦徐府小厮,高童忙了一天也累的很,他便自己跑来厨房打水。 没想走到柴房门口,就听里头竟有响动,他倒也不是故意听的,只是十斤见大厨房的厨娘都休息去了,这嘟囔起来也没注意音量,关慕青便活活听到了那句,雪白粉嫩,下意识的就想走。 不料还是被十斤撞了个正着,这让他可真是尴尬到了极点。 拎着还没打上开水的铜铫,关慕青匆匆回了自己的卧房。 回到房中,他却觉得坐立难安起来。 虽说,关慕青倒也不是佛家子弟,可他向来也是个正经人,虽在扬州也住过不少时候,偶尔与同窗出游,或参加诗会,也会请了艺伎来弹唱助兴,他倒也不至于说没见过女色。 可他这人,一路走来,波折不少,性子里多少带着点冷淡,所以对同窗喜欢的花魁名伶,那都不怎么有兴趣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