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关慕青在外头忙,春丫自然也不会在宁海闲着。 前日得了消息,说是太子要亲自来宁海了,所以春丫他们招商的步伐不得不加快了。 不然到时候太子来了,一看这大街上都是关着的铺面,总不太好。 县令大人搂钱去了,走之前便把这铺子到底租给哪些人家的事儿,都交给了徐达和春丫。 反正太子还没来,徐达为了自证清白,还是在继续罢工中,市舶司那儿现在反正也没啥活,所以关慕青说让他帮忙,他也不推辞。 父女俩问于掌柜拿来了登记信息的本子,上头都写明了,谁家想要哪个铺子,铺子开了干嘛,租铺子的人家是不是有经商经验,姓谁名甚,家住哪里,情况之详细,恨不能问透人家的祖宗十八代。 “这家不错,家里做过杂货生意,开油店杂货铺,比另外几家卖货郎强些。”春丫指着本子上的一家人家。 徐达也说:“喏,这家也还行,之前家里头开过做咸鱼干货的作坊,开个南北货店,也可以。” “欸?这家是我们扬州府的欸,之前......打理过百亩农田,想要开粮店......沈如海.....这名儿怎么就那么熟呢?!”春丫捏着个本子,一直在想着名儿到底哪里听到过。 徐达却不以为意,“扬州城里头又不都是咱家亲戚,咱家也没认识过啥姓沈的嘛!” 为了印证自己的想法,他又想了想,然后又肯定道:“对,不认识姓沈的。” “不对啊爹,”春丫指着那行信息,“这人的妻子姓张啊,大表姐是不是姓张来着?” 徐达无语的看着春丫,春丫忙自问自答,“对,我大表姐就是姓张。她家相公是不是姓沈?!外婆说大表姐他们自从战乱之后,就杳无音讯,你说这能不能是我大表姐?” “我不知道啊!你去过多少次你外公家,我就去过多少次,我都不记得你大表姐长啥样了,怎么可能记得她相公叫啥啊?” 徐达的原主,本就对张家亲戚不怎么喜欢,也不太去张家,所以对早就出嫁的张家大表姐,真的是一点儿记忆都没有。 “啊呀!就知道您靠不住,我去找我娘去!”说完,春丫便扯了那张纸,匆匆往仁济堂去了。 这宁海县,啥都不方便,就是腿儿来腿儿去方便,毕竟,这地方热闹就热闹两条街,仁济堂,春丫一蹬腿就到了。 到得仁济堂,春丫就见张大夫正在正堂里头骂人,“你不懂就别瞎搞,把人搞的半死不活了,才知道医馆送,救醒了你又如此! 咱们医馆也是开门做生意的,又不是善堂!你再往地上躺一次,我肯定打你,你别不信!!” 春丫忙问一旁的学徒,“怎么了这是,谁又惹了张大夫了?” “那婶子的儿子,高烧三日了,婶子给他捂被子,想让他发汗,结果这人直接就昏迷了,送来的时候人都抽抽了。夫人好不容易把人救醒了,这会儿又不愿意付钱了,直往地上躺呢。”那叫苗玉的学徒,说完还朝站在堂中的妇人撇了下嘴。 “你们开医馆有钱,咱们小老百姓没钱啊.....我真的不是故意撒泼,实在是家里穷的不行了。”那妇人朝着张兰直作揖。 张大夫突然站了起来,她其实想让她滚了算了,这会儿医馆里人也不少,这会儿吵得她都没法行医了。 不过春丫抢在头里说:“婶子,小码头上县衙正在喊了人干活呢,一日十五文,你去干嘛。这医药费多少钱?”春丫转头问。 “两百五十文。”张兰回答。 “小码头你好好干,后头还有大码头的要修的,两百五十文,干上一两个月就还的上了,不过话说在前头,超过三天,咱们还得收你每月二十文的滞纳金。若婶子觉得实在不愿意去也行,咱们就去官衙,让官衙断案吧。” 春丫说完,那婶子又哭:“咋还要什么金嘛!!咱们家真的没钱。” “娘,走吧,去县衙。”春丫说着话,就要扯着张大夫走。 张大夫也很配合的跟着春丫就要走。 那婶子这才慌了神,“别别,我......我还!但是今日真的没钱,过两天再还给你们吧?” “好啊,”春丫点头,“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你姓甚名谁,咱们这医案上都有的,若你逃了,到时候就不单单是钱的事儿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