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李基农自感有些不真实。 先不说国士在大秦的地位,就一个属地长安乡,便够他想个几天几夜也想不够。 属地代表着什么他太清楚了,也就是说,从今以后长安乡就属于侄儿的了,属于他李家的了,那是多么光宗耀祖的事情呐! 这是李家几世来从未出现过的美事。 想以前的李家虽有钱,却只是地位低下的商户而已,动不动就任人宰割,但此刻,成为属地之主,便等于成为了人上人,只有他们去宰割人。 而这一切的转变,都是侄儿带来的。 这还不是令他最惊喜的,最惊喜的是,侄儿所写的二书竟被封为朝书,还成就一种学说,更是百家之首,诏告天下,让学子们皆读之。 这意味着什么李基农不想也知道。 也就是说,从今以后,长安乡将成为人人向往的地方,李家也成为最尊崇的存在,彻底跻身入权贵行列。 而他侄儿更可能跻身名家行列,成为家喻户晓的人物。 “原来二书如此了得,我错怪肇儿呀!” 是的,他当初就是错怪了侄儿,还认为他害了萧何,殊不知,事实刚好相反,是他太不了解侄儿了。 李基农后知后觉,竟惭愧又激动。 相反,有个人满脸哀绝,便是叔孙理,此刻,他跪了下来,不敢再质疑尚新的话,不敢再对长安乡无礼,更是表现出无比崇敬。 但内心是绝望的,对,就是绝望,自知儿子入围后,他迫不及待来到这里,便是想一举压下李基农,在李基农面前满足自己所谓的虚荣心。 但,先是萧何夺得榜一,碾压他儿子,令他不敢相信,接着便是圣旨,圣旨就圣旨吗?还将李肇的二书封为朝书,百家之首,更让学子读之。 这让他的心彻底崩溃。 他的儿子无法和李肇、萧何相比,自此,他也永远比不上李基农,甚至,按如此发展,李基农会逐渐地俯视他,令他一辈子也无法追赶,一辈子也无法抬起头来。 他不甘呀!但,又能如何,他无法改变这样的现实。 李基农处于极度兴奋当中,以致就算见到跪下的叔孙理也掀不起心中快意的波浪,似乎,这一刻,叔孙理已经成为一种过去,又或是,他的想法已经在刚才突破了,上升到另一种境界。 再看向叔孙理时,竟如无物。 看到李基农如此无视的表情,叔孙理内心再次受到打击,竟癫狂了起来,大吼:“不,我不相信,我怎能败于你手里。” 下一刻,他竟狂笑了起来,不知是因为无法接受这样的打击还是心中有底牌。 “哼,就算拥有这一切又如何,你李家始终孤立无助,朝廷无人,李家始终是昙花一现罢了,哈哈!” “而我叔孙家不同,不但有着待诏博士叔孙通,更和朝中官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关系广得很,不是你李家能比的。” 叔孙理说到这,竟然破天荒地不癫狂了,还露出讽刺,似乎要宣泄内心的不甘,又似乎在拿家世来填补那可怜的自尊心。 是的,此刻的李家毫无朝廷根基,更在朝中无人,甚至李肇还遭到权贵的排斥,这样的家族,注定不能长久兴旺,反观他叔孙家,就不同了。 叔孙家在咸阳根深蒂固,结识的官员多如牛毛,不是暴发户的李家可比的。 “哼!”李基农懒得理会他,如此小人,已经掀不起他一丝针对之心。 看到李基农这个表情,叔孙理的内心更扭曲,又是狂笑:“李基农,你不敢比了吗?哈哈!不是不敢比,你是无法比,想我叔孙家经营无数,早已在朝廷站稳了脚跟,而且,我叔孙家也联系上了九卿之一,只要搭上这条线,你李家永世也无法和我叔孙家相比。” “哈哈!李基农,你还是比不上我。” 叔孙理径自站了起来,甚是张狂,竟不跪了,他身边的随从也站得笔直,仿似长安乡在他们眼里是那么的低下。 看到这,就算李基农的思想境界已经提升了一个档次,也忍不住被气得脸色铁青,此人太无耻了,自己比不过,却搬出家族,他怎么就不搬出皇帝来呢? “你,你.......不可理喻。” 正当李基农生气之际,突地,在外面走来了一人,此人显得那么急迫,后来跟着两人,应该是奴役,手里提着大大小小之物,用精美的包裹裹着,看起来甚是隆重。 来人穿着富贵,一看便知是官员之子。 此人一到,辨别一番后,立刻朝着李肇的方向跪下拜倒。 “学生高富贵拜见李将军,富贵携高礼而来,恳求拜李将军为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