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看了一眼三人,对李汝鱼笑道:“方才听那位老张说小哥儿是天子宠臣,又和陈郡谢氏关系匪浅,莫非是谢长衿的同窗知交?” 这位官老爷曾在临安见过谢长衿,又明显不信那句天子宠臣,只当是那位不知礼仪没轻没重老仆的蹩脚奉承。 毕竟这三人看起来就是一主一仆一妻妾的架势。 李汝鱼笑了笑,“算是罢。” 对谢长衿这个未来舅舅挺有好感,毕竟他曾经点拨过自己,才有坐井观天阔,出井揽山河的心境,说是指点人生都不为过。 而且李汝鱼隐然有种感觉,当年科举三甲之中,状元张正梁,榜眼苏寒楼已经探花谢长衿,论才华,张正梁最差,苏寒楼最高,谢长衿局中。 但不知为何,李汝鱼总觉得,论做官,谢长衿大概会是成就最高。 绝对高于苏寒楼。 但能否高于张正梁则不好说,毕竟这些年张正梁在地方的政绩有目共睹,真不输给谢长衿多少,大概得等今后平定蜀中,这三人在蜀中战后恢复中一较高下。 但无论怎样,陈郡谢氏有谢长衿在,基本上还能再辉煌几十年。 那位穿着青花儒衫的官老爷呵呵笑了笑,“敢问阁下高名?” 李汝鱼笑了笑,对这位自来熟的官老爷不甚感冒,可也不能失了礼,笑道:“些许薄名,不足以让这位大人上心。” 那位官老爷也不介意,笑道:“萍水相逢也是缘,不才姓秦,三人禾的秦,单名一个绘字,从北方地方任职归来,大概会中枢三省任职,今后小哥儿若是有什么麻烦,大可到青云街来我,必当尽力为你排忧解难。” 李汝鱼有些讶然。 暗道他莫不是看出了自己的来历,所以此刻看似是给自己抛出橄榄枝,实则却是在献殷勤? 倒也不好拒绝,笑道:“那就万分感谢了。” 秦绘哈哈大笑,继续有一句没一句的和李汝鱼聊天,显然这位从地方回临安任职的官老爷心情甚好,尤其是临安在望,他仿佛已经看见了青云大道。 一旁的老铁和阿牧着实有些反感此人。 倒也没作声。 这些状况,真是锻炼李汝鱼的为人处世之道,若能和陌生官员都能打成一片,未来在朝堂争斗中,才有如鱼得水的潜质。 …… …… 十里折柳亭在望。 远远的便看见人群熙熙攘攘,其中不乏佩剑带刀之人,将折柳亭围了个水泄不通,显然是有达官贵人在此恭迎贵客。 马车里的秦绘看见折柳亭外的人,有些讶然有些吃惊。 脸上甚至涌起了潮红。 只不过有些事没有确定,他还不会得意到忘形。 老铁看了一眼远处折柳亭,吐了口痰,打断了李汝鱼和秦绘两人没甚营养的交谈,乐道:“有没有窃喜?以为是迎接你的?” 李汝鱼呵呵了一声,“不敢这么想。” 老铁怒道,一脸恨铁不成钢,灵犀突来,“你小子就没点雄心壮志,就不想在临安奋斗一番,待得他日返京都,敢教百官跪折柳?” 李汝鱼很有些讶然,也是个神了,老铁竟然出口成章。 苦笑道:“敢想。” 但能否做到还得看日后,谁知道后来事,毕竟仕途之争,自己并无任何天赋,唯有的一点优势,那边是女帝的支持。 然而伴君如虎。 而且还是个女帝,女子心思能揣得透才有鬼。 马车上的秦绘讶然却不动声色,这位小哥儿的家仆真是个大胆,连“敢教百官跪折柳”这种大逆不道的话都敢说,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么? 寻思着找机会点拨一下这位和陈郡谢氏有关系的小哥儿,也算卖一个微不足道的人情给陈郡谢氏,可别小看这微不足道的人情,有些时候,官场的山穷水尽就靠这平日里的微不足道——毕竟自己初到临安,需要尽快拉拢、靠近有地位权势之人,如此才能青云直上。 陈郡谢氏自然是自己靠近的首选。 老铁唔了一声,旋即想起那日在嘉兴城李汝鱼刹那之间如当年小妞儿时的气势,暗暗笑了,这小子应该是有野望的罢。 但小妞儿会容忍李汝鱼的这种野望? 老铁可不认为,小妞儿那个千古奇女子会纵然到李汝鱼成为千古霸主,而她成为寻常女子——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叹道:“我估摸着,大概只有你那个未来岳母会到折柳亭‘迎接’你。” 恐怕不是迎接。 毕竟你小子在嘉兴城的事情,临安这边大概已经知晓,本和谢家晚溪郎情妾意,而且注定要成婚的人,却在婚前睡了阿牧。 不给谢纯甄一个解释? 未来丈母娘这一关,李汝鱼难过咯! 阿牧的脸色有些难看,不过很快恢复正常,她觉得自己没必要去多想,顺其自然,只要能和李汝鱼在一起,受些委屈又何妨。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