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九章 急报-《唐朝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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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一来吐蕃可能答应南诏什么条件了,若吐蕃南诏再次接成盟军朝秦钰部挑衅的话……”兵力上吃紧是一方面,湿热气候下山地作战更是唐军弱项,面对一群山林里长大地野人,别说冷兵器,热兵器都不一定见效。

    没有六、七天,三天后急报就传来了,六部势力最大的蒙舍诏在吐蕃一万精兵的策应下悍然对唐军把守姚川一线发动突袭,混南、进北、天台、远靖四个据点相继失守,如今大军退守豁川凭借天险同联军对峙。

    接替秦钰就任的张断合将军为保证大军顺利汇集豁川在天台关卡汇集六百死士苦战两日,不幸重伤于流矢下,副将刘远冒死三次突击,断一臂的代价才将张断合抢出,率部于远靖苦苦支撑六日,直到急报送至戎州援军于豁川部署完毕才率仅存的二百名部曲撤离。

    前线危机,主副将领重伤。已卸任行至贡川的秦钰又被快马追回,临危授命于豁川主持军务。

    拿了军报长长吐了一口气,用力砸了桌子上。不得不佩服吐蕃人,两次出兵,两次都得了先机,时机拿捏的太好了,尤其这次突袭姚川,老天爷还瞎眼配合。天降大雪封堵秦岭(几乎年年封),腊月前地事直到快过正月十五才传至京城,那边战事进展是好是坏,这边一个半月后才能知道,无力感漫布全身。

    吐蕃估计是被唐帝国对南诏地拉拢刺激到了,如今西线僵持不下,陷入泥潭难以脱身,再丢了南诏这个盟友的话……应该算是一次严厉的警告吧。以吐蕃国内的形式难以支持南线展开大规模反扑,只能策动蒙舍诏这个白痴部族为前锋来显示自己在南边的绝对统治力。

    秦钰的军事才能毋庸置疑,当年在鄯州的战绩有目共睹,可环境不同啊,平原作战和山地作战完全是两码事。而且面对地是当地土生土长地野猴子,平地上你一挑三不在话下,到了那边就不能这么算,这双方战力的确难以估算。

    唯一让我放心地是。秦钰临危授命,作为总指挥不必考虑太多外交上的因素,没有这些不干净的东西束缚,只要能放开手脚好好干这帮野人一次就是大功,一群毛猴子还真让人头痛。

    “没事了,两军对阵,以秦钰的才能还不至于吃亏。让你堂姐安心,告诉她我说的。秦钰肯定能大获全胜!”这话找程初说最合适,颖虽然和秦夫人关系融洽,融洽,可一介女流,阵仗上的事由她口里出来显地不伦不类;我亲自去说的话,劝慰的意思就太重了,反而让秦夫人担心;程初带话效果就不一样,以我大师兄兼老师的身份在学生面前没十足把握不敢说这话,再加上程初杀气腾腾的模样配合。秦夫人听罢心情马上就能好起来。

    和西线大规模会战不同。南线上唐、吐双方中间夹个南诏这墙头草,吐蕃不过是警告一下而已。也怕南诏坐大,以我地分析应该见好就收,战局延续不了多久。而南诏之一蒙舍诏虽然实力强大,却还有其他各部虎视眈眈,如今正是两面得利的时候,也不会拼了前程不顾把唐帝国这个庞然大物朝死里得罪,耀武扬威不过是显示下自己的身价而已,还能利诱唐、吐俩宿敌开出更高的价码。

    这边开打了,军报断断续续从东边绕回来,京城里依旧张灯结彩没点前线战事吃紧地样子,连军部里嘻嘻哈哈的都没拿南线开战当回事,一群老爷们在沙盘上耍过家家赌钱玩,独孤复那小子赢老大一堆,气的我头疼。

    “这他妈的蒙舍诏犯病,满朝文武也跟了犯病?”杜风家我是不想再过去了,下定决心,等杜风辞官养老的时候叫上程初美美抽上一顿,牙全打完,靠喝稀饭了却残生。“打开了!”

    “打啊,”兰陵坐了院子里一脸幸福的做针线,说是为以后肚子里小孩预备,可具我所知,她肚子里除了刚刚不小心吞下的枣核外没别的东西。“又不是让你打,慌什么?”

    “我学生在打!”兰陵这话给我问住了,我慌什么,反正不是我打。以我地禀性……这话问的过于直接,“你在质疑我的人品?除了女朋友外,我也在乎男朋友!”

    “乱七八糟,什么男女朋友的。”兰陵针比划下,见我退了步,得意笑起来,“那边多少年没这么打过了,你不是说过嘛,有空头疼脑热一下是好事,对吧?”

    这个解释行不通,明显是在找借口,只能说明唐帝国的外交能力还有待提高。蒙舍诏看似是在吐蕃人的迫挟下被动结盟发起攻击,可仔细一想,其中大有玄机。

    蒙舍诏不管是经济还是军力都雄居南诏各部榜首,领地为乌蛮所居,土地肥沃,物产丰富。至细奴逻统治时期,经济、人口飞速膨胀,成为洱海南边势力较强的部落,又通过战争和和亲的方式。威逼蒙巂,兼并了实力同样庞大地白国,一下将蒙舍诏地边界推到了洱海之滨,贞观二十三年,细奴逻以巍山作为首府,建大蒙国。

    这一系列扩张建国的举动足可以见证蒙舍诏野心,实力虽然还不足以和唐、吐两个邻居抗衡,可一直周旋与其中。借助这两大国地矛盾从中疯狂讹诈无数好处。若只看眼前一时地利益,两国拉拢蒙舍诏无疑是最有效的办法,但放任其坐大一统南诏各部的时候,再想压制就回天乏术了。相对高原上吐蕃人,南诏的统一更是大患,云贵肥沃的土地和相对便利的交通让这群野猴子进退自如的时候,谁也没有本事一把火给那边烧个精光。

    “是这个话,”兰陵笑眯眯的点点头。“可我现在就是想要个孩子。南诏怎么样懒得操心,打也好,拉也好,你身为四品武官,就算指了杜风鼻子说出来也没人敢说你狂妄。跑来和我罗嗦什么劲?”

    “哦,”不好意思地撮撮手,“挺好,挺好。你什么时候变这么乖了?”

    “所以你得给我个盼头。孤身女人,一没孩子,二没男人,了无牵挂的为国为民嘛,你也不喜欢我这样,是不?”兰陵一针一线走的轻盈,小裹肚上癞蛤蟆的图案显现出来,“这个是五毒褂子。辟邪的,要不妾身也给郎君绣一个?”

    兰陵这话说的突兀,面对突如其来的转变,半天说不出话来,就傻笑也笑的歪瓜劣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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