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五章 原形毕露-《唐朝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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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搁了一般讲堂上,我这德行一摆出来肯定会被开革出师门,兰陵不为意一笑,“你是个有本事地,既然要给有本事地授课,也不在乎摔盆子砸碗,哪怕你脱的一丝不挂,该讲地还是要讲。”

    “恩,恩,好修养。”冷嘲热讽间指头朝鼻子下闻闻,不臭。没办法,锦衣玉食的日子身上想臭都难。没气氛。拉了水盆来胡乱涮涮,捏个点心朝嘴里搁,兰陵看的有点哮喘,或者有点反胃?

    压了压胸脯,恶狠狠横我一眼道:“这帐随后算,现在授课!之前先问问你。你肚子里那么些所谓学问,所谓见识,不论怎么来的。在给我等传授时是不是都已经精通了?”

    啊!点心嗓子眼卡住了,没把我呛死,粗葫芦大喘息的憋成红眼,好不容易一杯热茶冲下去,依旧有少许粘在嗓子上发不了声。

    “有问必答,是或不是?”兰陵一点都不担心我地处境,一不援手二不罢休,盯了我追问。

    我有权保持沉默!背上冷冷的。心里凉凉的,小时候在老师面前交不出作业那种感受重新回到身上,我想回家。

    老天开开眼,我就是个流水线上的商品大学生而已!银行里工作岗位是凭借家里关系才解决的,要不就分配工厂下一线了!专业不对口不说。当学子时都接触的皮毛,谁有机会有条件门门精通,别说本科毕业,博士后学位的敢说精通的话?

    说到银行里。学习培训不少,也不乏实践经验,就是给个支行行长干我也不会推辞,可能接触地就这么多了,真正的金融业系统教材不过就是围绕了自身工作那么一小部分,不敢和金融专科出身的正规军比。

    “怎么不吭声?要是嗓子不利索再冲杯茶下去,不过这话你得照实回答。”兰陵不给我任何逃避的机会,“是。或者不是?”

    鼓足勇气几乎是咆哮出来,“不是!”这也是兰陵跟前,放别人我会毫不犹豫的抽上去,对她我本能的不会撒谎,也不愿意无耻隐瞒自己文化程度。

    “哦,这就对了。”兰陵像似放下心来,忽然换回笑脸,“这是我第一个疑问。可以说是疑虑吧。还有个问题。你确题。你确定你传授的那些个东西正确无误?”好像觉得自己问的太过直接,换了个口气道:“你不总说世间事对、错无常嘛。我其实就是这意思。”

    指了指算学、格物等书籍,“起码自然学科上我保证绝大部分应该是对地。至于钱庄的经营和货币政策的规范之类,这些与时具进的东西我不做担保。”调整下心态,这些话不需要回避。兰陵是个绝世聪明人,瞒她一时瞒不了她一世,若抛开这一千多年的见识不谈,在我所自傲地领域里已经没有多少优势可言了。

    “这就是我喜爱和你在一起的原因之一,”兰陵欣慰的笑容挂了脸上,“和其他大家不同之处就是不避讳自己的短处,允许别人挑你地错,不象知错不改,指鹿为马不带一丝歉意。其实真正倾心钻研你学问的不是李义府,而是我。他不过是闲极无聊下的无意之举,他的笔记我也细细过目,虽难得也不及我这里透彻。”

    “你人多,有脸和人家比!”郁闷中憋出个气话。

    “这才是优势,也是别人觉得你高深莫测,可我这里就原形毕露的原因。想让别人懂就要自己懂,既然打算在大唐逐步推行这些,我这边稀里糊涂可不行。烧个新瓷弄个琉璃不过是闲暇里的玩闹罢了,”指指山堆般的书籍,“为这些是下了心血,不光是我,甚至圣上都日夜关心。看似只牵扯了钱币只提了钱庄,可越钻的深感触越多,治国之道也不过如此。”

    “我治不了……”

    “知道你治不了才和你说,能治地早砍头了!不许插嘴!”老师就兰陵这模样,声色俱厉的吓唬学生为目的。“你不是治国的材料,我明白,圣上也明白。若让你和刘仁轨或李义府等重臣倒换下位置,那是国之不幸,乱世之始。所以你安心在银监位子上收你的贿赂,崔家安心倒他的钱币,内府钱庄安心换金银,这些对国家都有好处,对国家有好处的时候不妨就大家都自在些。”

    “……”有种想哭的感觉,兰陵知道我收贿赂,当然也明白崔家跨国金融寡头地生财之道,可内府换银子都成了国家之福,实在难以接受。

    “不和你解释太多,”兰陵将面前一堆典籍推过来压住我,“这些我都看过看懂了。建议无所不通地夫君也过目一遍。多提些建议,尽管在每本后面都属上你的大名,以后逐步推行起来也好有个借口。”

    “我可没这么无耻。”从书堆里脱身后不屑地将头上一册扔了老远,“不管你怎么劝,我就是不打算干了!”

    “总有个原因嘛,你先把这些书籍看完再结论。”兰陵只当我放屁,拣出一本丢给我道:“先看这本。别以为这银监能让你干的久了,往后肯定升迁个不得罪人地位位上耀武扬威。还不明白你的想法?不过现在你且委屈着,有狼就有猎手,你毕竟明白其中道理,胆小不敢猎狼也罢,可训养些猎手出来的本事还有吧?”

    “哪我训养李义府?”兰陵给提个醒,终于有个方向了。

    “你俩谁训养谁还说不清,且鬼混着吧,”说的自己也笑了。“瓜子!这么久都没看清局面。你且上且下的自在多年了,顶个兵法家从不领军,顶个学问大家也没几大学馆征召,还由你在农学、织造学里胡闹,身为堂堂云麾将军却从未有朝务缠身。其他将军可没钓鱼耍虫的福气。”

    “那是我为人好,你懂啥?做人的道理和你讲不清,”这点我还是得意的,满京城没比我更无聊地人了。至少现在找不出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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