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五六章 转型-《唐朝好男人》


    第(2/3)页

    不是偏谢宝,是觉得谢宝是最应该赶紧成家的人,至于即有型又有身份的张馥,实在没必要和个可怜人争。对谢宝来说,云丫头几乎就算是唯一了吧,可张馥这扮相随便在哪个郡王国公之类地府门口吹几声口哨……就算直接进去抢都能得手。这年头风气又不闭塞,赏个雪踏个青的带一串回来难度不大。

    “其实谢宝相貌不比张馥差,他也习武的人,撩开氅子露几块腱子肉也不难。”老四仿佛揣摩到我的想法,一回家就上下比划,也不管她姐在不在跟前,胡乱在自己身上找腱子肉的位置。

    “就是打算年上不杀猪了?”颖被妹妹这希奇动作气坏了,照了老四脑门就是几下,“信不信腊月二十三上杀你?赶紧把身上拾掇干净,谁允你一身雪渣子进门了!”

    给老四拉背后,把俩人挡开,“又不是故意的,上来就打。这说谢宝呢,没来由打老四干啥?”

    颖一楞,猛伸手拍了我身后老四一巴掌,才心满意足的坐回炕上。“谢宝不成事。就算妾身和云家不对头也不盼了云丫头找谢宝这号的,好端端姑娘送了他手里糟蹋了。”说着往炕里挪了挪,朝擦头发地老四招招手,将妹妹抱怀里在眉眼上乱详,眉开眼笑着在老四脸上拍了拍,“张馥是咱家表亲,端正个好人品,说起来比夫君还大一岁上,若不是张家前些年不趁光景,本了谁都不攀谁都不牵连的过法给耽搁的话,儿女早就满堂了。云丫头是个有福的,老四可是把个好亲事错过了。”

    最不爱听这话,颖是看出自己妹妹还是个闺女,这一高兴就信口开河。蹭了鞋也滚了炕上,把正翻账本的二女搂了怀里,“年上行情不错吧?”

    二女喜眉笑眼的点头,抄了个余额朝我请功,数字还真不小,吓人一跳。“你开始跑海洛因生意了?”二女不知道海洛因是什么东西,不过见我惊诧的表情还是忍不住得意起来。滚我身上一幅胡有理的样子,惹地颖砸过个枕头来。

    “年关上给大伙加一个封子,忙一年都不容易。”颖阔绰地豪气万丈,疼爱地在妹妹脸上亲了口,又给二女顺了脚扯过去,屁股上狠拍两下以示爱意,爱到最后又掐了两把,很和谐。喜滋滋道:“俩丫头越发能干了。夫君还不知道吧。南边屯门地庄子今年已经见收效了,前后才不到六年功夫……”说着里忽然咬牙切齿的填了一句,“就和该死哪谁家的小子一般大!”

    不和她一般见识。不过广州屯门能这么快出效益却是意料之外。我这人和谐惯了,对权啊、利啊之类的东西不感兴趣,本着少一事就算赚的原则大量下放各种权利;一旦顺利移交就彻底抛之脑后,只要没人提也乐得假装想不起来。在普通人家里,这种行为叫懒惰;可家大业大后就被称为睿智,所谓的用人有方的典范。于是大家都掂量着。除了跟前几个婆娘知道我是真懒外,外面还没人敢敷衍我,包括农学、织造学里地属下,他们一致认为糊弄我的难度甚至大于刘仁轨,也乐意在我营造的宽松环境里兢兢业业工作。我简直爱死这年头的道德规范了!

    不是自夸,刘仁轨近些年来总莫名其妙的表扬我,一开始还属于那种互给面子的露骨赞扬;随了时间推移,赞扬移,赞扬的方式也变的含蓄起来。给听众地可信度也逐渐提高;加上和李义府、许敬宗等败类文豪关系处的融洽,这些人自然不会吝啬美化我的措词。当然,大家都是识相人,能拿捏美化与捧杀的区别;招惹一个与世无争,关系网复杂的智者是不明智地。

    颖和二女明白,我除了偷懒外并非无事可做,多年来苦心织造经营的人际关系网已经日益完善,有时候都感觉自己像个人形蜘蛛。除了吐丝还是吐丝,东修西补,玩命把网织的看似松散却杀伤力巨大。十多年的经验告诉我,人际网不需要牢靠,却一定要隐秘低调,用利益串接起来看似飘摇单薄地关系往往比用亲情、友情的威力更大。为此我花了大量时间观察真正的蛛网,这毛茸茸的小东西实在太聪明了;结实显眼的丝线不过几根而已,只对整个网络起固定作用。不存在任何杀伤力。而真正的杀招是那些又细又黏,光线下几乎难以肉眼察觉的暗丝。暗丝藏匿的越好,效率就越高。

    我承认自己是个无聊地人,终日在心里推演些希奇古怪的东西;比如刘仁轨要对付我该怎么回应,李义府想算计我该怎么接招,若形势不利时该怎么自保,旗鼓相当时该怎么占据先手,稳占上风时该怎么痛击对手,彼此僵持不下需要妥协时需要立即舍弃什么来换取什么……太多了,若考虑周全来一次全方位的实战演习的话,我甚至得花三、五天时间来分析调动手上一切可以利用的关系资源,很费脑细胞。

    为此我和二女还常常躲了花园的帐篷啊、亭子啊给家族里所有的产业分类,什么是可以当筹码交换的,什么是在看不清形势地情况下立即放弃地,什么是需要全力维护绝不能出闪失的,全面结合市场、政治甚至道德范畴都做了全面规划。没有瞒了颖地意思,只不过二女最适合做这方面的工作。

    这就是二女刚刚一脸得意的原因,当时策划的时候,屯门那边的产业被我划归了可交换筹码一类,二女却坚定而固执的认为屯门必须作为全力维护的重点之一,却执意将王家一大支柱企业——花露水作坊放进了筹码类,而陇右那么大的产业则被我俩不约而同的定性为壁虎尾巴。

    南边几处投资都一一作为重点经营部分,这不是王家想超前千多年搞特区建设,而是给家族留一个翻身的机会,正是因为南边闭塞不发达又远离政治中心,才更争取养精蓄锐东山再起的时间,而不是搅在旋涡里任人宰割。

    现在的王家已经顺利度过了原始积累时期,尽量远离那些惹是生非的立竿见影式投资,这样的收益现在是百害而无一利,家族早已过了用财富来证明身份的阶段。钱用在明处,收益放在暗里。让外人觉得王家有钱,仅仅是有钱而已,一没威胁,二不用嫉妒,倒是可以当个朋友那种。

    “既然这样,明年在屯门附近的几个靠水地地方再投些进去,”拉过二女抱怀里使劲搂了一下,用动作来肯定她的眼光。娶个这样的婆娘实在太幸福了。“你全权规划,该用多少支多少,告诉钱老大不着急回来,让他踏踏实实待那边。用王家的名义给钱家在那边也置办一处产业,要大,要让钱家人安心。记住,一定要用王家名义,叫姓钱一家世代惦记着。”

    颖“哦”的一声。不解的看着我,“老四意思在辽东置办些地,再朝陇右投些进去,南边才起了头,过几年看收益好坏再决定加不加。”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