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苏忆安也下车了,“那我也不去了。” 她对谢瑾年,还是有点戒备的。 “你不想去看看?要是在家门口卖掉的话,你就不用跑几十里路去县里了。” 每一次去县上送货,早起还得耽误半天工夫,确实费时费力。 苏忆安一跺脚一咬牙,去就去,她对谢瑾年还真是不放心,怕挨宰。 夜深人静,正是黑市最红火的时候。 一溜两排,卖什么的都有,白面布匹工业券这种很稀缺的东西都出现了;社员家里产的,麦子、苞米、鸡蛋,甚至抱只鸡,两捆青菜,李子杏子,都想到黑市卖俩钱,再去买别的需要的东西。 谢瑾年把自己的草帽取下来,扣在苏忆安的头上。 “你干嘛?”苏忆安伸手就要扯下来,让谢瑾年阻止了,“你想让那个人认出来吗?” “认出来怕什么?我是见不得人?” “你不想看看他宰没宰你?” 好吧,苏忆安承认,她想看。 今天刘解放没来,他那辆三轮摩托在,摩托车前面是个三十几岁,肥头大耳的人。 苏忆安认识,是刘解放饭店的大厨。 “同志,看看这个怎么卖?” 谢瑾年撑开袋子口,厨师打着手电看了看,还上手掂了掂。 “这只肥的六块,那两只五块。” “太便宜了,再给加点。” “这还便宜啊?一分钱不加,不卖就拿回去自己煮了吃。” 厨师见惯了谢瑾年这号人,嘴上嫌便宜,最后还得老老实实卖。离了黑市,还能卖给谁? “那就不卖了,回家煮了侍候我媳妇月子。” 苏忆安:还月子呢,这辈子就不会和你有孩子。 谢瑾年将袋子口一扎,背在身上就走,见他一直没有回头的意思,厨师倒是急了,“诶诶,每只加五毛,卖不?” 谢瑾年见好就收,拿到了十七块五毛钱,又回去把嘎啦和小鱼搬了过来。 “看看货,给出个价。” 价钱就是刘解放说的,嘎啦八分钱,小鱼一毛钱,和苏忆安送上门的价钱一样。 谢瑾年用眼神询问苏忆安,苏忆安点了点头。 在家门口能卖掉,也算不错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