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张海客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来回变幻,看向我的眼光竟从恭敬变成了恐慌,他动动嘴唇,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我:…… 你也是神经病吧! 这副颤颤巍巍生怕我去扒你裤头的样子是怎么回事!我真的不想要你的裤衩!你不要露出这么让人误会的表情行不行! 我简直气的要灵魂出窍,天真和胖子见状哈哈大笑,我看见其他张家人的神情或诧异或抽搐,还有几位非常努力的憋着笑,总之就是风评被害的很彻底。 胖子和张海客无心插柳柳成荫,他们现在好像真以为我是个到处要人内裤的变态女魔头,对我的态度愈发的敬畏起来。 谁遭得住这种委屈。 我遭不住。 我撇撇嘴回头瞅着小哥。 然后胖子就被死亡凝视洗礼了。 入夜后的倒春寒冷气森森,屋外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潮湿混着凉意入侵,我翻箱倒柜找出冬天用的电热毯,给他们一床一床的铺好,胖子吸着鼻涕问我有没有多余的,他冻得有点扛不住。 我数一数沙发上簇拥成一团的毛毯,确定有富余的两床毯子,于是回头微微一笑 “滚蛋。” 记仇本人。 好在木安没回来,剩余的两张电热毯,天真和胖子一张,我和小哥一张,两两睡一张床挤着取暖,勉强不至于被冻死。 入睡前,我拎着一盒脑白金,跟隔壁大妈换回四五个保温瓶,挨个灌好热水送到他们房间。 不包括张海客在内的张家人,其实都挺不苟言笑的,话少安静的一如小哥,但在我送去保温瓶,并询问他们要不要喝睡前牛奶时,几乎每个人都会带着很淡却真诚的笑意跟我说谢谢,就连曾经一触即骂的半生之敌张海客,都别别扭扭的和我道了声谢。 我惊异的摸摸脑门退出最后一间房,正想抬步走回去,就听到门里有句话语悠悠飘出 “不怪族长审美突变好上夫人这口,小姑娘也有小姑娘的好,又贴心又活泼,就是智商还没岁数高——算了,族长聪明,基因互补问题不大。”他声忽而一顿,像是想起些什么,“哎,你说我之前跟夫人结了那么大的梁子,她不会真让族长扒我裤头吧。”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我在心底把张海客骂了百八十遍。 这时,另一道音调淡然但语气迥异的声线同样透墙而出,他道 “夫人待人亲厚,应该不会跟你计较这些细枝末节,而且,我不觉得夫人智商不高,她只是年龄小,你这话还是少说为妙,万一被族长听到,你自求多福。” 嗯?跟张海客住的人是谁? 张家还有这等善解人意的天使下凡,请允许我隔着门给你点一百个赞。 不好继续多听墙角,我对墙壁竖个大拇指,转头欢快的回房睡觉。 推开房门,小哥在床头看书,轻手轻脚走过去伸长脖子一瞥,是我刚才拿来的睡前读物《海子诗全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