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沉水香素净的韵味在空气中渐渐挥发出来,和温热的茶香并不冲突,我看见香灰即将燃到末尾,木安的声音就在冗长香气中悠然响起:“好戏开场前,怎么能没有助兴节目?你放心,我不是吴邪,不会做没把握的事。” 他没有使用敲敲话,而是张口向我直言不讳,仿佛已经不在意有没有人在窥听,他扯开衬衣上系紧的领带,随手丢到一旁的椅子上,解开最靠上的纽扣,露出脖子和一部分锁骨,高高凸起的喉结在衣领下展露无遗,灯光照出骨头与皮肤的光暗面,如同水墨画中曲折挺立的山丘,锋利分明。 看他气场全开,我握着扶手的掌心不由得收拢起来,指节泛出浅淡的白色,呼吸重重吐出,心神稍稍安定在胸腔里面。 我松开椅子,将垂到脸侧的鬓发挽去耳后,摇动服务铃,指着桌上的茶壶到:“换一壶武夷大红袍。” 刘丧看我俩都悠闲下来,一下子有点摸不着头脑,视线困惑地流连在我俩之间,不明白我俩都在打什么小九九,又碍于自己扮演的马仔角色,没有贸然张口。 能在新月饭店点天灯的大佬,身边的只跟着一小弟未免显得没牌面,刘丧在微信问我们要不要多喊点人来撑场面,木安摇摇头:“又不是来打劫的,要人多干什么。” 刘丧哭丧着脸用口型道:“真的不是吗。” 看给孩子吓成啥样了都。 我着实不忍直视,要伸手拍拍他肩膀当做安慰,又想起自己现在是大小姐的人设,高贵如天山雪莲,怎么能跟马仔打打闹闹,手就僵硬地悬在半空,一下不知该收还是该放,心脏扑通扑通猛跳。 没想到刘丧机灵他妈给机灵开门——机灵到家,他见状立刻推开椅子杵到我旁边,压低腰身胳膊就直挺挺递到我手下,跟清末扶老佛爷起驾的太监似的。 我嘴角一抽,一时骑虎难下,只能就势搭上手掌,被他扶稳站起来,眼睁睁看着木安憋笑到面目狰狞。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