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木安的脸埋进碗中,只露出半只眼睛,幽幽地瞥向天真:“我管他们,当时事发突然,我们只来得及背自己的包,其余的不拿回来,我花钱买来看吗?” “你当我在放屁。”天真耸耸肩。 清晨的雾气下降到树冠,如同凝结的白霜,笼住郁郁葱葱的林子,早饭过后我们在营地整理装备,他们哥俩磨蹭到日上三竿才回来,俩人背上都是满满当当的背包,肩膀不够背,还用绳子栓着一串小尾巴,跟收破烂似的一路咣当到我们跟前,千军万马大汗淋漓,累的气喘如牛,往地上一瘫,他生无可恋地望着天,突然瞪着小张哥,没好气地骂道:“都是你的好主意。” “不是你觉得他们不可靠,让我去驴他们,我听你的话,到头来还要被你甩锅。”小张哥不知是丢黑锅还是真委屈,唉声叹气地解着绳子,放下包裹,千军万马还真就不吱声,眼珠子骨碌碌转半圈,闷闷地翻个身,然后被胖子一手拎起来,赶去归整新的行李。 我们事先空出登山包,又是一通收纳归类,等一切都准备妥当的时候,已经临近下午,凑合一顿午饭,正午的阳光刺眼,我们走入深山,历时几天几夜的斗智斗勇,队伍终于重新组合完毕,刘丧沧桑地几乎要流下泪来,发誓除非天崩地裂,否则没人能分开他和小哥,天真嘲笑他:“有事你跑的起飞,还能记得你偶像?”刘丧冷哼一声,理都没理他,独自走到队伍的前面。 边走,天真边谈起地下河的事。 入寨前的河道水流紊乱,洞眼深入河底,无限的向前延伸,平时纯净的泉水四季不歇,只有百年一遇的金沙江大枯,泉眼才会进入短暂的休眠期,露出漆黑的洞道,毫无疑问,在盲区地下肯定有庞大的地下水系,只是不知地下河的入口在何处,有什么作用。 走进森林,还能见到零星的蝴蝶穿梭在花丛中,雨过天晴,越到茂密的林子,太阳照不进来,水汽无法蒸发,湿气就越重,仿佛梦回云南的热带雨林,而湿润的环境最容易催生蚊虫和毒蚁,我们都涂着一层厚厚防虫的药膏,当然,是没被小张哥动过手脚的。 林中分布着大大小小的溪流,大多没有枯竭,有的沿着山势流淌,有的从山中直穿而过,潺潺的水声混在风里,宛若轻飘的风铃,吹彻丛林与山间的每一处空隙。 雾气渐渐蒸发,视线开朗,林中并没有五彩斑斓虫的痕迹,草木如水洗般碧绿,云朵缠绵在蔚蓝的天际线上,虫鸣声脆,在悠长的午后,山水宁静的宛若世外桃源。 我们沿溪而行,行走过两小时以后,地貌开始从低洼处逐渐升高,苔藓类植物减少,藤蔓和灌木丛类的植被更为丰富,经过一段光秃秃的空地,我们来到溪流中段,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片浓密青松林,树木之间只有半人的缝隙,密集的犹如针海,树高参天,枝叶茂盛的可以互相缠连,因为间距过于紧凑,风吹过甚至都不见树叶如何晃动。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