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休息一会儿,我们又起身向前爬去。 爬行的期间我们试图联系小哥,吹哨子、开蓝牙、敲墙壁,都没有用,裂缝虽然有渐大的趋势,但弯弯绕绕,不能发射信号弹。 而且刘丧一直昏昏沉沉的,清醒一阵糊涂一阵,瞳孔涣散,初时体温低的吓人,手脚都冻如冰块,虚弱无力,需要人背着,俩小时后又开始发起高烧,伤口化脓的厉害。 天真照看自己都勉强,我要兼顾他们俩,实在没多少精力腾出来,刘丧目前是伤口感染的初期症状,我和瞎子在盲冢经历过,一不小心是真的会过去,我俩就得不停的给他消毒、退烧、喂消炎药。 周围一片死寂,岩石的裂口豁然劈在山体上,犹如凝固的刀疤,向四周蔓延出大小不一的缝隙,我们身处其中,只有地上手电散发的光亮,照出空洞的暗,天真叹口气,示意我停下来:“我们要等他退烧才行。” 大粒的尘埃漂浮如雪,我点点头,两人都放下刘丧,坐在他身边,天真用手试他额头的温度,“我操”一声就一下收回来,我一碰,滚烫似岩浆,而他烧的人都要傻了,喂药喂不进去,得天真强行撬开,趁他闭口前赶紧丢进药丸然后灌水。 或许人发烧时会变得脆弱,刘丧脸上的潮红仿佛沁入皮肤,睫毛低垂,蜷缩的如同在襁褓之中,下意识向暖源靠近,他在梦魇,时不时就有梦话冒出来,似乎正在一场大火中,他在呼救,头上的汗珠一层又一层。 天真的心肠像水,遇冷成冰遇热则化,看到刘丧一路为我们奔波,受伤,昏迷,又受伤,现下更是虚脱的要死,脸上十分复杂。 在生死危机下,避嫌已然是最不要紧的事,他俩都脱的只剩裤头,晾着伤口上的药膏,我一看见底的医药箱就头痛,刘丧紧紧靠着天真,胡话越来越长,简直是着火实况。 听着听着,我们逐渐听出不对劲的地方。 刘丧像是梦到自己小时候,因为他语气和语言表达和现在有极大的差异,透出一股莫名的稚气,但又不全然像小孩,处于的位置非常微妙,并且他不是在瞎梦,他的梦有故事背景,是他被人关进某间房子里,在逃生。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