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我顿一顿,先把地面上的装备扔给他,束紧身上的绑带,免得等会跳时被绊住。 四周安静幽然,连平日最吵闹的天真和刘丧都没有出声,犹如被巨大的锅盖罩在其中。 在我低头收紧裤腿的时候,渐渐的,沉水般的死寂里,突然传来一阵窸窣的异样声响,夹杂在滚轮的碎石声中,突兀又刺耳。 要不说有时我这人就是欠。 听到不对劲,麻溜跑就完事了,结果我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抽了,还顺着异声响起的方向抬起头。 异动断断续续地飘来,只见本来巍然不动的穹顶在簌簌落着粉尘,石壳震动。 极度的寂静发酵出更为凌乱的噪音,似有已经卷刃的刀,在磨刀石上一刀一刀磨着刀,非常难以形容,但又有一丝丝的熟悉。 万籁俱寂中,小哥的喝声突如响雷炸般出层层波浪:“吴邪!堵住刘丧的耳朵!” 在回音穿荡出去的一瞬,忽然我全身的毛发都顷刻间竖起来,不知哪里来的第六感跳出心头,我立即转身奔向悬崖。 奔跑时我才发现,不知何时,脚下正处在一种微妙的震颤里。 跑到崖边,我什么话都来不及喊,抓住绳子就朝底下用力一跃,身后劲风忽旋,自由落体的同时,头顶遽然爆发出剧烈的崩塌声。 只听震天般“轰隆”一声,无数矿石和岩块疯狂下坠,哗啦啦地洒成一片帷幕,被手电照的彩光闪闪,仿若漫天的彩虹碎裂成予,势头却十分密集,一股脑的倾注而下。 最后一截绳子小哥还没有加长,只有三四米左右,我跳出悬崖就被绳子吊到空中,绳索绷到极限,带着我向下一坠,然后又往回倏地一弹,将我狠狠弹起,高高抛到上空。 老实讲,我这辈子都没玩过这么刺激的跳楼机,被短绳绷的跳来跳去,想都不用想,我现在大概比化身海带干的刘丧还好笑。 但是此时,并没有人有闲心笑我,因为即使眼花缭乱如我,都能隐约看见洞顶的豁口处有什么巨物在张牙舞爪,看轮廓很像虫肢。 寒风灌的我头晕脑胀,朦胧间不知是谁狂吼一句:“我操!大蚂蟥!” 我身在飞,心在飞,天旋地转的世界,我好像陷入某种迷之国度,甩着一头乱发倏然一歪,随后就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似乎绳子正被一股外力强行拖拽过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