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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平日里为了饭碗而忍气吞声的老杜，居然敢当着他的面，喊出油麻子三个字。所以，他出离愤怒。

    “杜译，你再说一遍！”张子右保温杯中的枸杞，不停颤动。

    “听不懂是伐？我说的是，油麻子我草泥马！”老杜仍不回头，坐在椅子上，仔细观察，他似乎在擦拭着什么东西。其语气，变得更加阴沉。

    “砰！”

    “杜译，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张子右将心爱的保温杯，重重的惯于地上。枸杞，因为巨大的动能，而在地上散成一片。

    “油麻子，我，草，泥，马！”回应张子右的，是老杜一字一顿；特地加重了语气的国骂。

    “杜译！我某你马的！”张子右愤怒的冲向从始至终，背对着他的老杜。肥胖的双臂伸出，将老杜身子扳了过来。

    “！”然而，映入张子右眼帘的，是老杜那狰狞到扭曲的面容。

    “嚓！”的一声。张子右肥胖的身子，开始略有规律的抽搐起来。其瞳孔，也开始慢慢放大。他的身下，有黄色的湿热液体开始在地面上蜿蜒，扩散。

    他之所以表现的如此不堪，是因为有一柄螺丝刀，自下而上。从他的下颚扎入，没柄。

    “扑通！”

    “师，师傅？！”并未离开，听到张子右怒吼，试图过来劝架的小耿，被眼前所见到的一幕。吓至腿软，以至于跌倒在地。

    他见到的是，正骑在张子右身上，拿着螺丝刀，以机械且重复的动作。不停穿刺对方身躯的师傅，杜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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