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捏造遗嘱-《忌时演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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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了?”程寂心中不解,这段时间除了大姨一家,确实很少见到其他几户家庭的踪影。原本的土屋自然是容纳不了多少人的,想必,是各自在村里找了几个熟识的人下榻。
“你别多问。”谢丽虹看了程寂一眼,继而带着他来到了一间两层的水泥民房前停下,这在村里大部分都是土房的建筑群中已经是比较显眼的存在,能住得进的,也都是在外发展得不错的人。
一进门,就是一个大院子,连地都用水泥铺平,两侧留了点泥土地,用木桩围起来种了点花草。门后,则搭着一个遮雨的铁棚子,底下用防水的帆布盖着一堆堆砍好的柴火。
和其他村民的院子一样,家里同样有着一个大水缸,只不过常年不更换里头的积水,此时踮脚一看,里头已经是一汪死水,不少死去的飞虫在表面漂浮着。
汪汪——
水缸的后头是一只通体漆黑的狗,至于为什么要说是通体,那是因为它不仅脚掌黑,就连鼻子和舌头都是黑色或泛黑的。
程寂曾听人说过,说这种五黑的狗(包括脑门和尾巴呈黑色),是驱鬼辟邪的象征。诚然,很多时候,黑色往往寓意着恐怖与死亡,但是全黑的狗却被赋予了截然不同的定义,没有杂毛的它就类似于传统概念里的“纯阳之体”,能通阴阳,见邪祟。
奇怪的是,当程寂进门后,这黑狗就不断地朝着他狂吠,双脚朝前扑腾,似乎要向着程寂扑来。
好在,它被脖子上的项圈束缚着,粗壮的链条捆绑着不远处的钢柱,绷紧时铛铛作响。
“回来啦?”房屋的主人从屋里推门出来,出言呵斥了那吵闹的黑狗,狗叫声这才勉强消停,只剩下它用鼻子发出的乌乌声。
“嗯,我丈夫呢?”谢丽虹拽了拽程寂,让他向对方叫一声叔叔。
“不用不用......”房主摆了摆手,指了指屋内,轻声说道,“还在忙呢。”
见状,程寂眨了眨眼,听着两人说了会话,这才知道这房东之前跟张定亮做过一段时间生意,赚了不少小钱,考虑到这层情面在,这才同意让谢丽虹一家居住。
而且这人也并不是村里土生土长的,而是外来入住的,平时和其他村里人关系一般,这也是受张定亮信任的一个原因。
推开门,程寂第一次看到了张定亮的正脸。
对方正伏在桌面上,借着灯光,在一张照片上临摹着什么。
程寂远远瞥了一眼,发现那是张以翔外公生前写的一些字帖,老人以前很有文化,是村里出了名的文化人,逢年过节不少村民家门口贴的对联都出自他的手笔。
当然,张定亮肯定不是闲着没事情做,抄写以前的对联玩,此时此刻,他在做的,是参照笔迹写出一张遗嘱。
没错!凭空捏造一张遗嘱!
这可不是一项小工程。
同时,这似乎也不是一个罕见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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