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你华昶这下麻爪了吧? 华昶道:“那怎知他……是否乃是通过别的方式,得到鬻题……” 张周微笑道:“华给事,我们还是谈点更有意义的事情,诸如你所参奏的,我曾跟人议论过本次会试的考题……是这么说的吧?那请问我是在何时何地,跟谁谈论过相应的题目呢?不如你告诉我是谁,当面对证比较好。” 华昶心说,你小子刚才是耳聋是吧?没听我都说了,人证什么的,回头会给你找来,只是现在没有! “张某,你不要得意,你被人非议,难道是空穴来风?你以为你跟谁见过,能做到为人所不知?” 华昶咬牙道。 张周对华昶还是有点“刮目相看”的,到现在,这货居然还能出言威胁,说得跟真的一样。 他想说,你再发狠一点,把嘴唇咬出血来,或许我都快相信我自己跟人谈论过考题呢。 张周叹道:“那又不得不说另外一件事,本人到京师之后,事太忙,还真从未私下跟任何一名同科的考生见过,几次出现在士子当中,也都是公开出现,都有人可以作证,我没有与人谈论过任何与考题相关的事。” 萧敬再道:“此一点,东厂同样可为之作证。” 华昶差点想原地蹦高。 怎么什么事都有你姓萧阉人的事?你少说两句能死? 张周道:“就算是找个人来诬陷一下,说我跟他提过考题,我也想听听他是怎么诬的。没证没据的事,就想让人认罪,怕是不太现实吧?” 华昶气得满脸通红。 却是一句话说不出来。 他本来就没有任何证据,历史上弘治十二年的鬻题案,就是个捕风捉影的小道消息,要不是华昶捅上来,这种非议也造成不了什么气候,可就是这么一件事,葬送了程敏政、徐经和唐寅三人的前途,甚至让程敏政丢了性命。 历史上华昶也因此而落罪外放。 可以说,他落罪并不冤。 谢迁见华昶已被张周的气势给压住,他走出来,笑盈盈道:“张贡生,你到京师之后,私下未见过任何一名士子?” 张周道:“谢阁老是吧?” 谢迁一怔,这小子居然认识我? 张周本来是不认识的,但他曾在乾清宫暗地里听过谢迁的声音,谢老儿一说话,张周就能辨认出来。 “谢阁老的问题很好,私下的确是没见过任何一人,但也不是一个人都没见过。” “曾见过国子监林祭酒的二公子,有成国公之子朱凤、锦衣卫的人在场。也曾有一人多次想跟我做学问上的争论,名唐寅。” “但我未跟他私下相见,就因为我认为自己所为之事,必定引来诸多质疑的声音,若是私下与谁相见,怕会有何误会。所以宁可单独备考,不见外人。” 张周显得很淡定。 讲话的语速也很轻缓。 谢迁马上想到,昨晚皇帝曾说过,张周是刚到京城,就跟皇帝说过,程敏政这个人喜欢跟士子相见,容易为人所诟病,所以皇帝给张周安排程敏政当私教,张周都没同意,更是避嫌不与任何人相见。 这小子根本就是早就预料到,可能会有今天这一出。 本来谢迁也只是把张周当成一个伶牙俐齿的读书人看待,但听了张周的话,再跟皇帝的言辞对应一下,他随即便意识到,张周可不是个普通的举人,更不是一般不谙世事的年轻毛头小伙。 张周道:“华给事,却说来,在下跟程敏政、唐寅、徐经这三人,唯一有联系的,就是在本次会试之前,曾有过拜访座师的事,当时曾与唐寅见过。” 华昶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道:“那就是你们曾暗地里商议过会试的考题。” 张周心想,给你个麻袋你就往里面钻?给你个坑你就往下面跳? 就你这水平,参劾谁呢? 腐儒啊你这是! 张周摇头道:“恰恰相反,在下跟唐寅并未有私下的商议,当时说过什么,很多江南的士子都听得很清楚,在下说完之后便抽身而去,未再跟旁人多说一句话,不信的话,可以找当日在场的人问询。” “你……”华昶登时意识到,自己可能是中了圈套。 张周道:“当时我与唐寅所约定的,乃是一个赌约,所谓学问不在科场之外定高低,江南考场的解元与亚元,区别也没那么大,同为举子,为朝廷效命,何须非要分出个高低?但他执意要比,我便跟他相约,在会试中分个输赢,若我赢了他,便让他拜入我师门。若我会试成绩不如他,也未中本次会试,便从此之后不再应考,接受以举贡放官!” “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