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 破鼓万人捶-《大明第一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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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守仁就这样顺利接掌了大同的军政之事。

    与此同时。

    张周人在阳和口,刚把朱晖的人马送走,这边就得到了两份“奏疏”,或者是类似于藩属国上奏的“国书”。

    一份是鞑靼小王子巴图蒙克给朝廷所上的,表达对大明皇帝的尊敬,提出要给大明上贡。

    “……贡品的清单都列下来,其中有马匹五百匹,还有牛羊牲口皮毛等,表明这都是身为臣子应当上贡的礼物,不求朝廷任何的赏赐,只求大明能在大同等处重开马市……”

    唐寅现在是张周麾下的文职,有什么文书之类的,由他传达。

    因为阳和口并不是什么重要的城塞,这里本来官最大的只是阳和卫指挥使宋宪,在王守仁和朱晖相继带兵走之后,留守的兵马以张周为首,麾下一下就冷清下来,除了唐寅也就剩下要跟张周一起开矿的张鹤龄。

    “挺好,挺好。”张鹤龄坐在一边,翘着二郎腿,一脸自在之色道。

    张周道:“开马市就是跟草原部族互通有无,现在我们需要他们的什么?战马?还是牛羊?想开市就让他们出兵,打赢了听他们的!负责免谈。”

    “嘿!”

    张鹤龄道,“张制台,这种事好像不是你来定的吧?那怎么也要……陛下定。”

    张鹤龄是非常支持开市的。

    因为开市之后他就有利可图,难得来西北当副总兵,有了权力才有资格以权谋私。

    张周懒得理他,名义上是由皇帝和大臣商议后决定,但他张周对皇帝的提议可至关重要,只要他张周不支持开西北马市,那估计就算朝廷上下也基本不用讨论了,皇帝一定听他张周的。

    “下一份。”张周对旁边的唐寅道。

    唐寅拿出第二份,脸色则轻松自在了很多:“火筛上表,希望能归顺大明。”

    “啪!”张鹤龄一拍桌子。

    房间里的张周和唐寅都在瞄着他。

    你个二货没事在这闹什么动静呢?让你来旁听一下而已,倒显得你比别人都激动?

    张鹤龄振奋道:“火筛投靠大明,咱这场仗没白打。”

    “咳咳。”张周清了清嗓子道,“寿宁侯,请搞清楚,这场仗是如今大同巡抚王伯安打出来的,别咱咱的。”

    张鹤龄抗议道:“说得好像你我都没功劳一般?张制台,你这拆台的本事可真是……”

    突然之间,张鹤龄也觉得很无力。

    明明自己已经很嚣张跋扈了,但遇到更跋扈的张周,他还一点办法都没有,心里那叫一个气啊。

    但脸上还不能表现出来,因为还要跟着张周一起开矿发财,哪能得罪这位随便就能测出矿脉的牛逼人物?再说了,张周是上司而他是下级,他还想跟着张周混军功呢。

    张鹤龄第一次感觉到,除了皇帝之外,还有人能让他没脾气干受气的。

    “不过。”唐寅道,“火筛提出,大明要将威宁海周遭的草场都赐给他,并释放他的族人,作为回报,他将会相助于大明在威宁海等地筑城,建立草原的卫所。并年年交税上贡,他也希望得到大明兵马的庇护,以保证其族人可以不受鞑靼各部族的报复。”

    “呵呵。”

    张周听了不由在笑。

    张鹤龄问道:“开这么多条件,你是想一并给他否了,让他无条件来归顺是吧?”

    张周笑道:“没有,我只是觉得,火筛总算是开始识时务,他知道自己现在于鞑靼内部混不下去,需要找强大的靠山为他撑腰。”

    “切!”张鹤龄道,“你把人家的婆娘孩子,还有父母族人全都给抓到大明来,不归顺他也得归了?”

    张周指了指唐寅道:“伯虎,你怎么看?”

    “我?”

    唐寅只当着张周和张鹤龄的面,都稍显怯场,但他还是做了分析,“这应该是跟之前所获悉,鞑靼内部兼并之战暂缓有关。火筛部族实力大减,而他之前占据了太多的草场,其余部族不会放过他。”

    都是最浅显层面的事情,张周也不觉得唐寅进步有多大。

    但至少唐寅现在也开始学会分析了。

    “破鼓万人捶,谁让他之前不识趣。”张周道,“涉及此等事,我们也都做不得主,交给陛下来定。我身为宣大总制,西北军务也归我节制,必要的意见还是要提的,伯虎你帮我草拟……”

    “我?”

    唐寅心想,你要上奏自己写便是了,怎么还让我帮你拟?

    张鹤龄笑呵呵道:“不然让你在西北干嘛?吃白饭吗?给张制台干活就麻溜的,等你草拟完了过去找本侯喝酒,本侯带了几坛好酒来!张制台,我就不请你了,知道你公务繁忙。”

    “嗯。”

    张周点头。

    唐寅这是出门遇“贵人”,别人没欣赏他唐寅,反倒是大明的蛀虫寿宁侯张鹤龄,开始对他青睐有加了。

    连张鹤龄都开始结交文臣……张周似乎也觉得,这大明的世道是开始变了。

    ……

    ……

    京城内。

    有关草原形势的变化,也是最先传到京师的,与张周和王守仁一眼就看出火筛要遭殃不同,朱祐樘这边的四个司礼监太监,则一个人都没瞧出来。

    草原的情报是在下午传到京师的,皇帝也没召见大臣。

    乍听来,朱祐樘也有些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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