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张先生,您觉得呢?」李荣好像这会才想起来,今天是跟张周一起办差的,而且还是以张周为首。 张周耸耸肩,连话都没说。 意思是今天看你们表演,我只是个看客,别什么事都往我身上牵扯。 不知道什么叫兔死狐悲?我正看着同为国公的家族被人抄家,而产生怜悯和同情之心呢。 朱骐也意识到张周是有话语权的,赶紧又给张周磕头道:「蔡国公您给我们说句话啊,家父对您一向敬重,还说将来有机会定要随蔡国公您征战沙场,给您鞍前马后效劳,之前也曾预备了厚礼,准备……」 「打住。」张周道,「我今天是跟李公公来当个见证的,查案什么的,我并不想亲身参与。你有何冤屈,不 如写下来,或者找机会可以呈递上去,让陛下知晓。」 朱骐道:「多谢蔡国公相助,晚辈这就前去书写陈冤的上表。」 李荣一听,还能这样?给你机会写上表,回头真被你申诉成功的,岂不是会反告我们厂卫的人无中生有来你们府上生事? 李荣正要说什么,却还是先往张周那边看一眼,但见张周也一脸无所谓的神色,登时好像明白到什么。 朱家到底是国公之家,如果一点机会都不给的话,那会显得皇帝很不通情达理,正是要让他们去申冤……反正朱晖中饱私囊是证据确凿的,还有朱晖懈怠军务延误战机也是朝野上下人尽皆知的,连文臣都连番去参劾他,如果武勋为代表的张周也不为其说话,那朱晖属于是墙倒众人推。 李荣改而换上笑脸道:「朱某人啊,听到张先生的话了吧?他是给你们机会呢。陛下一向讲求赏罚分明,如果你们保国公真有何冤屈的地方,可是要据实以陈的,咱家也会替你们申冤。同殿为臣,可没有谁为难谁的意思。」 李荣也在给自己找台阶下。 他也意识到一个问题,别看现在朱晖是被抄家,但也并不代表朱晖会被杀,甚至朱晖的爵位也不见得就一定保不住。 这案子才刚开始,皇帝最初可能是想表现出雷厉风行一查到底的态度,可当风头过去之后,皇帝还是会对自己曾经选择的忠臣良将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毕竟朱晖又不是一个人的错,这代表的是整个武勋系统的普遍状态。 何况当今这位皇帝,还是仁慈宽厚之人。 就算皇帝不肯原谅,但其实只要张周的一句话,就能维系保国公家族的传承,其实主要还是看皇帝和张周的态度如何。 抄家在继续中。 朱骐退下之后,这边李荣也在跟张周商议进一步的查究过程。 「先生您看,朱家的男丁,尤其是罪臣朱晖的直系亲眷男丁,都是要下诏狱的,至于奴仆或是要先被驱散,有的或是直接发到教坊司,至于朱家的女眷,临时先找地方安置,等案情进一步明朗之后再定夺,您看如何?」 李荣对此案还是比较谨慎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