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一个人的生活-《职业狩灵人》
常生被问了一愣,既羞又恼地“嗯。”了一声。
丁吉利忿忿地说:“我早该知道,那个财迷小丫头最会给人找麻烦了!”
常生从小自卑,所以很敏感地察觉到对方话里的潜台词,眼底划过一抹淡淡又无奈的悲伤,但想要成为狩灵人的那份坚持却让他眼神悲伤之后更显坚毅!
常生的微表情没能逃过丁吉利隐藏在笑意后的犀利眼眸。他吐了口气,叹道:“算了,谁让我和他以前交情匪浅呢!他养大的人,老夫也很好奇。小子!你以后有得苦吃了,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常生目光坚定,“我不退出!我还有好多事没弄清楚,而且……这是我第一次发自内心想要做的职业,我是不会放弃的!要是放弃了,总觉得以后做其它事也会半途而废似的。”常生默了一会儿,问道:“丁教官……,你是不是认识我师父?我师父他……”
丁吉利打断道:“这些事,该让知道的时候你自会知道,现在高层也没弄楚的事,谁也回答不了你。多想无益!你还是顾好眼前吧!不过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你师父是个非常厉害的角儿,现在很多人都知道你和他有关系,你可不要丢了他的脸!”
常生的好奇心虽重,但他却并不心急。从前的师父身上就有很多迷,这些迷一直以来都是常生生活中的“乐趣”,是他和师父之间沟通感情的纽带。若不是师父死的突然,常生那之前甚至都有过永远不要解开这些迷的想法,那样他和这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在他心里却当成亲爹一样敬重的师父之间似乎就有永远也斩不断的关系了。常生重重地点了点头,“嗯!”
别看丁吉利人长的慈眉善目的,但只要一训练起手下这帮“兵”,他马上就化身为魔鬼,和他平时的样子简直就是两个极端!常生本以为丁吉利会教他如何使用灵力,谁知灵力的事他却一点儿没提,反而让常生每日锻炼身体的各项机能,而且都是从基础开始训练。丁吉利手下不止常生一个学员,可从最基本开始训练的却只有他一个!
就像丁吉利说的,常生师父似乎在这个世界很有知名度!由于这个原因,几乎所有学员都很注意他,尤其是在看到他腰间的屠灵枪时,不少人眼中满满地都是羡慕、嫉妒、恨!就连修练场内其他方面教官的学员都在暗中纷纷议论着他。
但是……几天下来,所有人就都对他失却了兴趣!因为他们终于看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常生根本就不是什么厉害角色,甚至连联盟内最普通的人都打不过!于是有种说法悄然而走,大家最后一致默认,常生之所以能拥有屠灵双枪,并非是因为他自身多牛X,而只是因为他是那个人养大的孩子,理所当然地继承了而已。
自从这个说法广为流传后,常生就变成了一个近乎不劳而获的“富二代”形像,被三界联盟内的大多数人暗中鄙视着,走到哪都会无故地遭人白眼,被人唾弃。常生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受人欺负的小时候,表面虽然默然地无视着一切,心里却难受得要死。
无奈丁吉利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天天让常生在三界联盟内,从这条街跑到那条街,又从一条巷子兔子跳到另一条巷子,专门挑人多的地方训练他。从早到晚,由夏到冬,一天都不曾间断过。
其间钱弥欣也偶尔会回来小住几天,帮他准备些吃的,以及秋衣冬衣。为了方便常生的生活,钱弥欣还在最初训练的一个月后,给常生租了一套房子,让他不必住人来人往的酒店,影响作息。
在联盟内,流言也和人间一样,没多久就被新的话题所取代。但常生每天刻苦训练的样子却日日印在人们的心上,久而久之,大家对这个穷得丁当响的“富二代”的印象也渐渐有所改观,至少不会再像从前那样见着就在背后冷嘲热讽了。
但是……觉得他配不上那两把屠灵双枪的思想,在众人心中还是一如既往地根深蒂固!甚至他越努力成效却不显著,别人对他不配拥有双枪的想法就更加牢固,常生几乎每天都要承受来自许多高手的轻视,还有很多商人劝他卖掉屠灵双枪的纠缠。
在三界联盟内呆久了,常生便不再拘泥于呆在城镇里修练。每天丁吉利交待好他今天的任务,他便开始跑到城外的山林、原野或沟谷、丘壑中独自一人练习,这样会让他觉得清静许多。
他的体力越来越好,虽然比之别人进步的较慢,但这个进度常生自己还是很满意的,因为师父曾经教导过他: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成长速度,不必勉强自己一定要在什么时间内超越别人,只要跟着自己的节奏不断地努力,时间一够自然水到渠成!
常生一直是按照师父的话做的,他每一项都认真训练,从不偷懒耍滑。只会多做,绝不少做!丁吉利也没有催促过常生,他觉得常生的这种性格和那个人一样,他相信那个人养大的孩子肯定也差不那去,所以只要常生能完成他交待的训练,无论他成长多少,或在其他方面他都不会过多苛责。
冬日的山间白茫茫的一片,虽然荒凉寒冷,但也别有一番趣味,每次训练完常生都要在山间呆上很长时间。钱弥欣不在身边的日子,他更喜欢一个人呆着。虽然丁教官对他照顾有加,他也喜欢和丁教官呆在一块,但毕竟丁教官手下学员众多,常生不愿意给他添麻烦,更不好意思跟他撒娇,让他多陪自己一会儿。
常生无聊地坐在山谷内的巨石上,仰望着阴沉的天空。忽然背后传来娇羞的女声:“常生哥哥,人家找你好久了……”
常生惊讶地回过头,却见钱弥欣一身单薄地站在雪地里,穿着她夏日里最常穿地热裤短衫,两条光溜溜地大白腿插在雪地里,有种异样的美感。常生脸一红,别过头去,怯怯地说:“你怎么穿成这样?多冷啊,冻坏了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