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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尹心碧问想怎样？常生立时就冷了脸，定定地看了她半晌，才终于开口：“命，自然是用命来换了！”

    尹心碧不太明白，“你是想让我取日月冥神还是卓越的命？”

    常生毫不客气地鄙视道：“你有那本事吗？”

    尹心碧怒了，“你在质疑我的能力？”

    “就算你真的能，”常生说：“用三个人渣的命能抵消得了那些被你害死的人的命吗？”

    尹心碧不耐烦了，“到底想我怎样你就直说吧！”

    “救人！”常生说：“你的命不值钱，但那些被你害了的人的命却很值钱，就看你救的人数能不能抵得上你这条命背负的罪恶了！”

    “开玩笑！”尹心碧说：“实验死了多少人你根本无法估量，就是我把这些还活着的全救了，也完全抵不上死了的数量！”

    “卓越才是祸首！你不过就是帮凶。”常生说：“罪当然是他背大头了！而且卓越肯定不会闲着，他的野心不会就此罢手，只要你愿意，赎自己命的机会有的是！不过死罪虽然可免，但活罪依然难逃！”

    “一直被关，那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自由对你真的重要吗？”常生说：“你被卓越和日月冥神追杀的话，是没有机会再搞研究的，但你帮联盟救治那群变异人，让他们可以回归正常人生，这难道不是另一种研究？”

    尹心碧一怔，但没有说话。

    常生用极具蛊惑的声音说：“你是个科学家，研究才是你的人生，只不过是换个研究课题而已，你接下来的人生即便是在牢狱之中，也会变得非常有存在价值，你不想自己的研究名垂青史吗？”

    没什么能比可以继续搞研究更诱惑尹心碧的心了？她几乎马上就动摇了。

    “进化分很多种，不是让普通人拥有能量就叫做进化，”常生继续蛊惑，“让人们拥有抵抗变异的能力，这也是一种进化，而且还是保持人类优良基因的伟大研究，不是吗？”

    尹心碧眼中闪过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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