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自己的女儿是个耳根子软的,男人几句好话就让她找不着北。文理是个好孩子不假,却不是从军的料子。 淮安大长公主现在想起来仍觉得后悔,若是文理还 活着,女儿也不至于后半辈子无靠,要去看一个庶子的脸色。 “岳母,小婿绝无此意。”陈国公怎么肯承认当初的私心,赶忙跪在地上。 “罢了,覆水难收。还是说回你们夫妻二人。” 淮安大长公主浅浅呷了一口杯中的茶水,淡淡道:“当初本宫便不同意这门婚事,是你陈语堂三跪九叩诚心求娶,本宫这才松口。” 陈国公闻言,紧紧地咬住牙根,他最恨卫氏翻旧账,也最怕大长公主翻旧账! “岳母,这些年,小婿的几个孩子除了立昂,就没有一个活到成年的;还有小婿的表妹,当初小婿的母亲怜她父母早逝,将表妹接到身边,可还不到半年,表妹却得了急病去了!岳母,她心肠这般狠毒,小婿夜里岂能安枕,走到今天,难道都是小婿一人之过吗?” “陈语堂,你少血口喷人,说我残杀庶子,毒害你表妹,证据呢?” 卫氏听到陈语堂的指控,早就把大长公主府的吩咐抛到了九霄云外。 她冷笑:“你要是实在为那些贱种和贱人不平,那就报官好了,就是到了大理寺,我若是说一个怕字……” 淮安大长公主一掌拍在桌子上,桌上的茶盏都跟着颤了颤。 卫氏见状咬了咬唇,硬生生把话吞了回去。 “岳母,您也看到了,她身上没有半点妇徳,整日骑在我这个做丈夫的头上,满朝文武,谁不笑话我惧内。” 陈国公看着卫氏的眼神充 满了厌恶。 淮安大长公主闻言神情莫测,半晌,露出一抹笑容:“当初本宫跟你说过,心兰被我们夫妻宠坏了,你说你就喜欢心兰的天真直率。这么多年,她还是没有半分长进,你陈语堂已经成了陈国公!也怪本宫,养女不教,把男人的几句好话信了一辈子。” 陈国公被淮安大长公主说得有些尴尬,刻意被他忽略的记忆时隔多年再一次侵袭了脑海。 他嘴唇嗡动了下,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该解释什么。若说为了子嗣,卫氏给自己生了两个儿子;论起打理中馈,卫氏也是一把好手。 除了……除了卫氏对自己的母亲不够孝敬。 陈国公终于抓到了卫氏的把柄,说道:“岳母,小婿的母亲少年丧夫,吃了许多苦才把小婿和妹妹拉扯大,为了供小婿读书,眼睛早早坏了,可心兰自从嫁进来,仗着她的身份,时常不去给母亲请安,就连服侍母亲用膳都不肯……” 淮安大长公主早就见识过人心险恶,听了陈国公的话,忍不住发出一声讽笑:“原来你是这样想的。本宫问你,你母亲把你拉扯大,跟本宫的女儿又有何相干?难道是心兰让你母亲熬坏了眼睛?再说孝心,你和你妹妹难道每日都给你母亲晨昏定省?怎么到了心兰就是不孝了?再说布膳,难道府里没有婢女,要让她这个主母去做婢女的差使?” 淮安大长公主冷笑了一声:“世家大 族最讲究的就是体面二字,哪家要是磋磨儿媳,只会叫人笑话。当初本宫怎么跟你说的?” 淮安大长公主这句话是对着卫氏说的。 卫氏眼睛一酸,声音一阵颤抖:“都怪女儿不听母亲的话。您那时说过,陈家也只比破落户强一些,这样的人家,女儿要是嫁进去,早晚会有苦头吃。您也说过升米恩、斗米仇,可女儿一句都没有听进去,每次回来,都是帮您给陈家要好处……” 卫氏鼻子抽了抽,越说心里就越不是滋味。 陈国公的脸上有些挂不住。 卫氏的话就像是打在他脸上的一记耳光! 他勉强一笑:“岳母您对小婿恩重如山,小婿一直铭感五内。只是为人子者,岂能违背孝道,就算母亲有千般不是,念在她对小婿的养育之恩,小婿也不敢违抗。心兰为什么就不能收一收脾气,若是她肯忍让一些……我们夫妻何至于走到相看两厌的这一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