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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林为她收尸，把她带回了村里，紧紧的握着她的手，那么大的一个人了，还趴在她身上嚎啕大哭。

    他带她回了之前她一直住的那间屋子，还是之前的样子，又好像不是，多了个大衣橱，还多了个大书柜。

    下葬的那天，顾林一直待在她的坟前，久久不愿意离去。

    她听见顾林对着她的墓地呢喃：

    “阿清，早知道你在外面会过得这么惨，当初我说什么也不会让你走的。”

    “阿清，如果有来生，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

    “妈，你把这条鱼炖了，晚上咱们吃鱼。”

    “这么肥的鱼炖了可惜了，要是卖能卖不少钱呢。”

    “妈，秦清马上就高考了，炖了给她补补脑。”

    说到这，顾母就不乐意了，“我买她回来是照顾你，给咱老顾家传宗接代的，可不是把她当祖宗的。”

    “妈，你小点声，秦清昨晚学习学的晚，现在正睡觉呢。这种话你以后可别再说了，让她听见不好受。”

    “儿子，你是不是傻？你这么一心支持她上大学，你能得到什么？！等她出去了过上了好日子还会回来吗？你看咱们村前些年走的那些知青，一个回来的都没有！”

    “妈，秦清不是那种人，我和她说让她回来她肯定会回来的。还有，要是秦清考上大学，有了铁饭碗，到时候您不也跟着享福么。”顾林宽慰母亲。

    顾母看了看顾林的腿，说：“哼，福我就不想了，我只盼着她以后见的多了，发达了，别不要你就行了。”

    自家儿子腿不好，家里又穷，等那丫头出去见了更好的男人，还不知道什么样呢！她儿子真是糊涂啊！

    “要供她上大学，你的腿可就耽误了啊。”顾母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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