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像是长久紧闭的门忽然被撬开一缝,他独自立在门内,却透过缝隙,隐隐嗅到外面泥土青草的味道。 久违而又真挚热切。 可,这是真的吗? 李殣垂眸看着傅窈,总觉得即便阳光再好,他却越来越难看清她了。 为何忽然不怕他,为何忽然性情大变,为何能戳破章太傅的事? 他在她身边几次试探,傅窈的表现是真的痴傻。 可他还是无法看清。 他无法看清傅窈,无法看清太后,无法看清久远岁月中那个抛弃自己和母妃的生父,也无法看清熬过人间十余岁月的自己。 心里那缕突然出现的花草鲜味,转瞬便消失不见。 傅窈见李殣站在原地发愣,一时起了逗弄心思,垫脚戳了戳他的脸颊。 李殣太瘦了,没有那种q弹的手感,傅窈失望地叹气:“没肉。” “嗯?”李殣蓦然回:“皇后想吃肉了?” 安成月在旁边疯笑。 她笑了一阵,从海东青的爪侧取出纸条:“诺,师父对你说的话都在里面了,你记得看,时候不早,我先回宫了。” 太阳才刚刚升起,时候不早? 李殣神情复杂,觉得这丫头越发疯癫了:“那你去吧,鸟带走。” “不留给皇后多玩会吗?” 傅窈这次听懂了,唇角微弯:“不玩。” 她只是一时新奇罢了,不会真的把这种生来就等于自由的鸟囚在自己的宫殿里。 送走安成月,傅窈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李殣,从门外一直盯到门内,大有一直盯下去的石头。 李殣哭笑不得:“你是想问,安贵妃的事?” 傅窈点头。 “此事朕日后再与你说罢。” 李殣坐到桌案前,将纸条展开,不过一瞬,面色便有些难看起来。 傅窈没问道自己想知道的,有些不开心地抿了抿唇,却见李殣神情不对,便凑过去看了眼,旋即也愣住了。 纸条上全是教训李殣的,说他行事过于冒进,为君者手段狠厉不便于治下,会导致人心疏离,长久朝堂大乱。 而最后一句,是让他将《君策论》全部楷书手抄一遍,月末送去检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