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密谋什么呢?-《大明第一状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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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是明朝的粮仓,这个时候轻易动不得。
要不然,他于光便成了大明朝的罪人。
看着于光脸色阴晴不定,何敬文嘴角微微上扬,心中多了几分自信。
但紧接着,他便听到于光大笑了几声。
“敬文兄倒是坦诚,所言也都如实,可你别忘了,本官回京述职的时候,只需带你一人足矣,这账本,我权当没问题,可你何敬文渎职枉法,这罪过可逃不掉。”
“届时,圣上倘若亲自审你,我再将这账本交上去,你猜陛下能不能发现端倪?你再猜,自己能不能撑得住那些严刑拷打。”
“如果不是本官检举你,而是你自己认罪,这事儿,是不是会变得不一样?”
于光的话,彻底击溃了何敬文的心理防线,他心里暗骂着无耻。
可一想到龙威发怒,何敬文只觉得这春末的夜,有些寒凉。
于光站了起来,走到了床边,轻轻拍了拍何敬文正在发抖的肩膀,“若是何大人想保住这条小命,本官倒是有几句肺腑之言,可以跟你说一说。”
房间烛火通明,将床边两人的影子倒映在了墙上。
听完于光的话,何敬文脸上的表情忽然凝重,忽然骇然,他直愣愣的抬头问道:“于大人,究竟是效忠于谁?陛下?太子?莫不是那位皇圣孙!”
于光摇了摇头,心中有些鄙夷,语气却十分坚定道:“于某,是大明的臣子,一生也只效忠大明!”
这句话,如沉重的石头砸在了何敬文的心里,震起波澜。
他看着眼前已经蓄上胡须的于光,恍惚间看到了许多年前,大家一起参加殿试的场景。
那时候的众人,都朝气蓬勃,胸怀治世的美好愿景。
这才几年,自己怎么就变成了这番模样?
他本以为官场如污泥,谁进去滚个一圈,都会满身泥泞的出来。
这是扬州知府跟他说的话,也成了他自我安慰的措辞。
可如今看来,似乎还有坚守本心的人。
所谓官场,也并不是真的一摊污泥。
......
长久的沉默之后,何敬文重重地低下了头,“何某死不足惜,若是这条命能为大明做点事情,也算是将功补过了...”
于光没有言语,直接走出了房门,在他踏出门槛时,忽然回头,冷眼一瞥,“守常兄,你乃是一方知县,百姓父母官,该节食了,这身体,成何体统。”
这个夜晚,注定是个不寻常的夜晚。
有人在二堂密谋一些事,也有对父子,正在牢狱里密谋一些事。
许是夜黑,脑子转的才灵活。
江都县衙门的监狱,设于大堂西南仪门之外的坤位,俗称“南监”。
监狱大门正中有一狗头装饰,入门后便是扑面而来的发霉潮湿气味。
房屋低矮,皆有一个不太大的窗户,房间的地面上铺着些许稻杆,就算是床铺了。
柴大富颓唐地坐在地上,身上华贵的衣衫被换成了粗布制成的囚衣,发髻早已散乱,显得狼狈不堪。
他听到了外面有响动,只当是狱差按例巡查,脑子里想的全是柴家今后的生存。
“爹!爹啊!”
忽然,牢门外站着一个青年,正双手死死地抓住木栏,一张圆脸恨不得塞进木栏缝隙之间,低声喊着。
柴大富惊愕地抬头,看清楚来的人是他的儿子柴小贵后,双手撑在地上,将自己这臃肿的身躯挪了起来。
“儿啊!吾儿啊!”
柴大富又惊又喜,他牢牢握着自己儿子的手,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叱责道:“你怎么来了!谁叫你来的!走!快走!”
“爹,孩儿怕你受苦啊!”
柴小贵有些委屈。
他今日睡到隅中才醒,醒来后就听家奴说自己的父亲被衙门传唤,但他根本没放在心上。
宋仁是谁?只是一个为钱摇尾的狗腿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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