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粲金珠-《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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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先生一目十行:“这。。。。。。官家。这分股之事,也是合理。但这行商之权,盛家这胃口,实在是大了些。官家允了?”

    “自是允了。放他们行商之权,实则是件好事。于我朝有百利而少弊。早在来此之前孤已上书皇叔,准孤于此事有独断之权,今日一早孤便已修书回朝禀告。”

    “在下明白。许行商之权,一增税,二富民,确是美事一件。只是,这些都是要紧物资,这行商之权都让盛家独得可真妥当?”

    “先生莫急,坐下喝茶。且听孤慢慢给你道来。”

    “先生,你觉得盛家,是如何在这风雨飘摇中一直屹立不倒的?”

    “盛家在百年之前,就已开始行商,根基硕大,人脉广泛,早已入那高门士族。几代家主又是深谙经营之道,自然是保得太平。”李先生不假思索,娓娓道来。

    刘赫听罢,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又是伸出手指扣了扣桌面,才道:“先生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都道是盛家根基硕大,人脉广泛,那又何曾有人问过,如何硕大?如何广泛?”

    “在下洗耳恭听。”

    “先生可知,盛家有一家规。凡男子到弱冠之年,女子到待年之岁,盛家便是一纸公文,放奴从良。”

    “这?!竟有此事?又是为何?此举于理不合啊!”

    “先生莫急。待孤慢慢说。盛家在府中给家奴设学。家奴自小,便要学习认字识数。待等外傅之年,便根据心性再分而教之。有学养蚕种桑,有学耕作养殖,有学采矿冶炼,有学驾车撑船。凡我等能想到之生计,无一遗漏。更有甚者,在成年从良之后,在朝为官。”

    刘赫看了一眼已然惊掉了下巴的李先生,叹了一叹,继续道,

    “盛家放奴从良之后,更是会根据此家奴所学之技,或赠农庄,或赠矿藏,如此等等,再给以婚配。从良家奴自立之后,也不必担心收成生意,只要有产出,盛家全收,若是遇上战争灾年,盛家则给予赊账。另外,盛家常去那荒僻之地,一个村庄一个村庄买地买奴,但这些个荒僻之地,往往或有奇药,或有矿藏,百年来如此循环,李先生且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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