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箫韶远-《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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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个都是红宝石镶配。他见你日常戴着,就当你是真喜欢了去?可见这几年,是不曾真上过心的。”
盛为说着得意之情便起:“想我当日,可是寻了好大一颗东珠。配的那钺簪。。。。。”
盛馥不解:“那是什么样的东珠?家里居然是没有的,要你去外面寻?你又为何要寻东珠配簪子?”
盛为顿时慌乱,伸手便赏了自己一个嘴巴:“原不是我的。是那个,那个白兄要的,只是托我去寻而已。”
盛馥摇头,这个二五不着的弟弟,真是不知何时才能有个正形。
“还有,那李卉繁差人来说,你们原是说好了今日在木犀之薮见的,你却没去。她约你明日去那水云居晚膳,说是众人都去。”
说罢拉起盛馥袖管:“姐姐你且带上我一起。”
“你去作甚?去喊她李卉繁?一声阿姊都不喊,仔细她扒了你的皮!”
“又不曾大得我几岁,喊什么阿姊。。。。。”
第二日,盛为终究还是没打成那秋风,兀自一人恹恹地生气。
盛馥申时末刻到了水云居,进得那雅室,见三位门阀家女郎早已落座,还有一位,便是那“贴身香膏”朱家娘。
一番寒暄见礼,添酒上菜开席。
谢郦心捧起杯盏,正色道:“原本是我们三个一起做东,我却要先来敬梅素姐姐一杯。”
“梅素姐姐,今日我在这里起誓,若君投我以木瓜,吾必报之以琼琚。”说罢便自己饮了一杯。盛馥心中忐忑,想这赠股之事,虽说不小,但她要承情至此,这样立誓,未免又过了些。可为何又有个“若”字?
来不及仔细思量,便被别个继续拉着交杯换盏。几旬过后,各人都是喝得微醺。话也自多了起来。
“阿盛你昨日未来,却是错失了一场戏。”朱家娘一副惋惜样子:“昨日里,有个娘子冲撞了寒公子,还一直拉拉扯扯不肯放手,说是方娘子都不曾劝开!”
“梅素向来不爱这种戏码。你当人人跟你似得?“李卉繁一眼飞去那朱家娘那里:“要说便好好说,这等神秘作甚。”
盛馥暗自好笑,这冲撞是有,拉拉扯扯也是有,只是那拉扯之人是方娘子罢了。如今她这亲历的,反而要听这些传说的,也算是有趣。
顿时顽劣之心大起,问到:“寒公子却是为何要与那人拉拉扯扯?”
听得盛馥问,朱家娘像是有人撑了腰,声音也更大了些:“那娘子,是带了孩儿投奔林家娘而来的。说是琴师,来云城寻个生计。我看那投奔是真的,这生计么,断不是靠那琴去寻了,而是靠这拉拉扯扯。。。。。。?”
“朱家娘,且不要浑说。毕竟我们未曾亲见。”宇文凌旋见朱家娘越说越是不堪,觉得不妥,便出声断了她的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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