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凭谁诉-《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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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清!”齐恪摆了摆手:“孤与你说过,耀王必是与此事无关,可也必被牵扯。你不必冲他而去!”

    刘赫一路过来,想的都是“何人”跟“为何”二事。心中隐约觉得,自己必是脱不了干系。如今见着这箭头,便是坐实了猜想。

    刘赫正要说话,却听得一道洪钟似的声音自远而近传来:“齐家小子,你如今倒是出息长进了。”

    话音落,垂伯亦已踏入堂中。三人起身,齐齐行礼,同尊一声:“垂伯。”

    齐恪迎上去,请垂伯至主座落座,自己也不坐,只是站于垂伯身边。

    “垂伯可去看过梅素了?”齐恪毕恭毕敬。

    “去过了才过来的。老夫带了些膏药,于这刀剑之伤倒是有益。回头你也敷上,定是比你那唐太医的强些!”垂伯说到唐太医,不屑不满之情溢于言表。齐恪暗自笑了一回,知道这两个老儿郎必是为了谁的膏药更好些,争执了一番。

    “虽是吃了些苦头。你们俩个,也确是命中有福,躲过了一劫。”垂伯轻叹一声,甚是痛惜。

    刘赫如遭当头棒喝,顷刻懵然!盛为不是说,齐恪并不识垂伯?!不是说,齐恪纨绔,盛馥从不与他说这些?不是说。。。。。。

    莫不是这次回转之后两人才识?但!亦然不像啊!两人之间的亲昵熟稔,像及了相处已久的老祖亲与孙女婿,绝非短短时日便可养得。

    只是盛为,为何撒谎?

    刘赫惊怒,看向盛为。却见盛为正摸着鼻子,低着头,一副心虚模样。刘赫忍了又忍,还是坐立难安。正想去喊了盛为出去问个明白,忽然盛家门房来报,说太守到了。齐恪便道自己先去见那太守,请垂伯、刘赫稍坐。临走还不忘吩咐仆从去烹一壶参茶,煮上一些鸡汤银丝面,端来给垂伯。。

    盛为见齐恪走得甚是辛苦,此时又想避开刘赫,便向垂伯一礼:“垂伯,齐尔永伤重,二郎且去照看一二。”一溜烟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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