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四、鲛绡透-《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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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凌瑶本就恨“霄云”二字入骨,方才告诉了宇文凌旋她被逐出家门一事,只要是个懂事的便不敢也再不会以这二字自称,可她竟还像个无事人般自在,照样不误!
对着贵嫔娘娘的“莫名”发难,宇文凌旋讪讪然的陪着笑脸,心中初一息疑窦生下一息却是恍然悟:难道是成了耀王妃后,便是不能再如此自称?!原来如此!
“臣妇愚钝不识礼仪,辜负了贵嫔娘娘一片提点之心!臣妇知错!”
“哈哈!”郑凌瑶怒极气极又是好笑无奈之极,发出了两声比呵斥更凌冽的笑声,“你要么确是蠢到极致,要么就是能扮蠢到极致!”
“枉本宫还一直心生恻隐,不平耀王如此苛待于你。可如今本宫算是懂了----你这样的人,耀王又怎生招架得住?也真是难为了他!”
宇文凌旋脑中又复群雌粥粥,轰轰闹闹间有一个声音正在奋力高呼着什么,正要听真切了,却被她自己硬按了下去:我不想听见!不要听见!
“臣妇不会为耀王苛待而不忿,出嫁从夫,任是郎君怎样也是要容得、忍得。。。。。。”
“贱婢放肆!”郑凌瑶听见她称刘赫为“郎君”,莫由来地内火大炽,随手抄起丹案上一物便向宇文凌旋掷去,“贱婢且听清了!你已被逐出宇文士族,已成那无姓、无名、无字、无家、无根之人!”
“你可是看见了立在边上这些死婢子?如今你竟是连她们都不如!你个连个奴婢都不如的贱婢装疯卖痴,先自称字再自称臣妇,你是嫌本宫命长还是嫌自己的命长?!”
“啪”的一声,一只茶盏正中宇文凌旋右肩,忽的又是“喀拉”一声,她只觉得心间、脑中有什么碎了、裂了,铺天盖地的惧怕、惊怖、颓丧、酸楚、悲恸。。。。。。随着温热的茶汁震天动地席卷而来,点滴之水却是须臾之间便要将她没顶,再喘不上一口气来。。。。。。
“定是这妖妇胡说!不是怨我冲撞了她名讳么,她因是不喜才是这般说来气我!”
“这妖妇满嘴胡言,不可信!不可信!”
“当初不正是这妖妇妄言撺掇,才是挑起了父亲的希图,更把我往刘赫狠狠推了一把!我明知道刘赫痴情于盛馥却仍是放胆一试;我吃了这许多自出世就未曾吃过之苦,我挨过了这许多昔日敢想都是想不到的惨日,不是全赖这妖妇之惑?”
“我确是想嫁刘赫,可嫁他只是为谋一个好来日,然若为了嫁他连宇文都是做不得了,岂不是等同自绝?我又为何要自绝?!”
“父亲、母亲怎会不要我?!当日父亲还说我一肩担着宇文家日后兴衰,定要争气!母亲!母亲还说盼我来日儿女满堂接她来逛逛这北地风光,她又怎会肯?不不不!不能信!不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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