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六、罗幕寒-《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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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对!这些许年,本宫何曾见过陛下露过这般神态?竟是一次无有!若真是旧情难却,又是那许多的丹药之下,怎会不暴真性?”

    “也是不对!看陛下卑陬失色,顼顼然不自得之相也是不能做假!难道是我今日用的香与陛下日常服的冲撞在一起,竟是起了些意想不到之用?

    “凌瑶!”忽的拓文帝阴冷之声沉沉递到,“朕记得凌瑶曾是识得琬珏,真是记不得了?”

    “?!”郑凌瑶看似惊诧到极、窒然不能语!然她这惊诧也非佯装,而是真情!只是她此惊诧并非源于拓文帝要讹她是否知晓“琬珏”是为何人,而是方才还神魂迷离的陛下为何须臾之间非但看似与平日无异,更是较之多了几分阴晦、狠戾。

    这个死婢子!这个贱婢!这个良朝贱人!刘赫为何不索性磨折死了她?!为何不索性赐她三尺白绫?!留着她好与本宫做对么?留着她就是为了克死本宫么?!

    然对着拓文帝阴鸷的眼神,郑凌瑶只好掩起一万份想即刻将宇文凌旋凌迟之心,委屈万分地嘤嘤啜泣起来:“陛下是在嫌弃臣妾蠢笨记不得人么?但臣妾已是想了半日了,竟还是想不起曾是识得哪个女郎、娘子唤作琬珏的,宫中也不曾有过这等样人啊。。。。。。”

    “罢了!不记得便不记得了!”

    拓文帝一改故辙地不曾因为郑凌瑶的串串珠泪而动,漠然转目仍盯着神魂失散的宇文凌旋出神:要知凌旋与琬珏相似之极,然朕也从不曾将她当作琬珏来待去看。而这个宇文凌旋,朕明知她不是琬珏,明知她不似琬珏,为何见她却如同再见琬珏?是缘于她眼里的决绝么?是缘于她周身散出的死灰之气么?琬珏当年也是如此。。。。。。”

    一阵香气袅袅而至,初闻只觉身轻神明,再闻。。。。。。拓文帝只觉一个念头如同出笼猛兽般咆哮而来,所向披靡!

    “传朕敕谕,宇文氏凌旋赐姓余,册为昭仪。”。

    “尔等贱婢!”拓文帝食指点向尚自拽着不放的郑凌瑶两宫婢,“僭越犯上,罪无可恕!即刻弓弦勒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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