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十、乱云纷-《画斜红》


    第(2/3)页

    我已是一无所有之人,无物无情无心可输。只有这一条命,也是比你们都低都贱,你们可是肯拿你们的贵命与我一搏?!

    余昭仪心意既定,半月来好食能眠,只想着养好了自己,以期进得宫去能一举做得了那“双身”之人!只要有后,无论男女,自己在后宫总是多份稳固罢!

    今日终是要进宫了!虽然吉时定在戌时,余昭仪却是早在卯时一刻就已起身!着急忙慌的也不做别的,只想要寻人来“办了大事”!

    原是余昭仪昨夜竟然失眠难寐,一意琢磨着要怎生与宫中那些“老人”处个欢喜。一时想到往日家中那些八面玲珑的阿姨们,虽是心性各异,然于一事却总是一样做法,那便是---上赠下赏。“拿人手软,吃人嘴软”,这等虽是市井间的糙理,却又是处处合适的真话。余昭仪既想在后宫中“安营扎寨”又不想再吃了郑贵嫔那妖妇之亏,更是要手脚大些才能博了上至皇后下至奴婢的欢喜。

    道理已通,余昭仪却是困恼自己身无长物,又要拿什么去赏去赠。蓦地下一刻福至心灵,她想起了自己带来北地的那些辎重,还有最要紧的!顶管用的!----盛馥她们送去耀王府的那些个贺礼!

    自己的东西还则罢了,赠与跟自己位分差不多的,或者赏给得脸的内侍奴婢也是顶了天了。但盛馥出手!那必是稀罕贵重之物!李卉繁、谢郦心两个虽不会及得上盛馥,但定也是比自己的东西要强过得多。。。。。。

    余昭仪几乎是从睡榻上冲蹿而起,一叠串的“映莲”疾呼不断,直到那个名唤翠鹦的宫婢打着哈欠行了礼又是问:“昭仪唤奴婢何事?”才是想起----映莲,那个自小伺候她;那个一路陪了她千里而来,那个一同被锁在刘赫小院里的奴婢,应是再也见不到了罢!

    也是无福罢!苦倒是吃了这许多!好不易女郎要有出头之日了接了她来,没出几日便是浑身起了能骇死人的疱疹,又是烧得胡言乱语!请了大夫来看只道她是起了天花,怕是要不中用。最要紧的,这可是传人之症,断不能再呆在庵中,只能抬去远郊之地与同症之人一处,至于能否痊愈,那便是要看天意了!

    想起那日映莲被抬走时泪水涟涟、沙哑着声音对着自己屋子直喊:奴走了!女郎可一定要保重!余昭仪免不得重叹了一声:毕竟不是人人都能得否极泰来之时,可惜了她了!

    “昭仪究竟何事?”翠鹦见她呆怔着又不急了,有些不乐地又问一声。

    “传,传。。。。”余昭仪想着现今究竟是称本宫好还是仍称我好?然毕竟是不曾进宫呢,还是谦逊些好罢,“差人去到耀王府上,将我带来的东西都是取了。另有良朝盛家女郎、李家女郎、谢家女郎送来的那些个,如今被耀王霸着的,都取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