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一、水光潋-《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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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娘子担忧的又何止是刘赫一人?!有些事从前只是疑,而今却已半成实,然这些势必会牵扯到齐恪之事,而今说出来除了徒增他们困惑别无他好,那又说来作甚?好赖的,齐恪不是那等样人!

    “那你可愿做今世褒姒?”

    “若我对刘赫有情的,做也就做了!世人怎么说,与我何干?!然我于他无情,也就断不会做!那也是于世人无涉!”

    “你呀!”娘子又是一声叹息,“人存于世,哪能事事与世无涉?你而今有这番清高,那是因为你是盛家女郎!你出了盛府去寻寻看,哪个是能像你这般的?别个不论,就说卉繁,就说凌旋呢?”

    ”卉繁最终也是自己择的,凌旋更是!为何人人都只说我可以肆意?”

    “真是她们自己择的么?卉繁的心思哪个不知,她若真能自己择,便是会择个终身不嫁。而她如今择也只是在世人眼里本就该择之中而选其一!凌旋呢?更是勿要论及了!她是处心积虑到何等地步之人,岂会不知北去前路叵测,然她既是为了博自己一个出彩也是肩负着家族之命,你说,她可能肆意去择?”

    “盛馥!她们又有哪个能跟一样,说烧王府便烧王府,说让北地郡王在我们这里办学就办学,说让自己弟弟去给北地之人保媒就去保媒,可是有?可有谁敢?!”

    “正是你这般的肆意!才是给了刘赫只要与你一处便可以肆意而为的错觉。他借着你的蛮横、莽撞、任性、肆意来偿自己不足之憾!“

    “因此他日前说所的让你再择之时,定就是风波必起之日!”

    娘子绕了一圈,终是又绕回了正题:“因此诸事凡涉刘赫的,你都应是要与尔永说清道明,不得欺、不能瞒!若是就此能想出化解之法便是最好,最不济的,等风雨来时你们也能携手共抗!这才是夫妻之道呀!”

    “可是!”盛馥惆怅再起:“若与尔永把事说尽了,他再就此生出些龃龉来。那日之事,还是留清与我,还有初柳、绿乔一起瞒的他,若就我还好,但凡他知道这许多人一起瞒哄他。。。。。。”

    “所以是说!”娘子气恼得头都闷胀起来,“你们一个、两个都是太不轻省!无有一个是能让我跟你父亲安心滋润的!”

    “我与你父亲也是议过,刘赫要成事,怎么也是要个一年半载之后。因此等你这小祖宗落地了,你再是挑个时机跟尔永说明也是当得。”

    “有些实在不好说之事,比如那傲霜,只说刘赫差人与你送来的罢!再有那他要杀尔永的话,也是托人捎来的罢!”

    盛馥瞪大了眼:“可母亲方才还说不得欺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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