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五、素萼芳-《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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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盛为坏笑,“平日里天光大亮之时都能睡成猪样,昨夜定是。。。。。。!”
“盛留清!”娘子忍无可忍、又是一掌扇去,“你姐姐今日出嫁,昨夜有些心事睡不安稳也是常事!这也值得你拿来揶揄?!”
盛为看见母亲眼风所向,才知她是怨自己又不看有那些喜娘在场,险些就要把齐恪、盛馥早就一室而居之事说破。然此事还怕说破?不早就是人人皆知之事了?!因此盛为冤屈不已:“好好好!自此二郎闭嘴可好?!一早上倒是挨了母亲多少下了!再复几次,她是出嫁,而二郎则是要出事!”
“一件事当不当说,并不在此事如何,而是要看何人说、如何说、何时说又是为何说!你并不是黄口小儿,为何此理还是不透?”娘子狠戳了下盛为额头、小声呵斥道。
“二郎正是厌烦这些凡规俗理才是要去避世做个隐人!原当母亲不俗能懂二郎之心、却不想同父亲、盛馥一样亦是个大俗的!二郎这般格格不入,可是母亲拾来的?!”盛为皱着鼻子、摸着额头,大声辩驳。
娘子一时给他噎得语塞,哭笑不得之际又是戳了戳盛为脑门:“以后定要给你讨个凶悍的娘子,否则怎么降得住你!”
娘子此言一出,盛馥、初柳、绿乔都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谢郦心那不依不饶、不赢不休的吵闹、骂架之样顿然现于三人眼前--娘子果然是有眼光的!二郎可不就寻了这么一个!
“二郎!娘子可是说了,要凶!悍!的!”绿乔故意把凶悍说得长长重重、一脸耍笑之色!
“哼!二郎尚是年幼!远不需想那般诸事!可是绿乔自己想嫁了、故此起劲得很?!”盛为瞬间羞涩,梗着脖子、涨红了脸,作势就要跟绿乔好生吵上一架!。
“罢了!都罢了!”娘子喝了一声,“再闹我可是都要罚!”
娘子只当二郎是听得了“凶悍”二字难堪不愿,哪里又知道他果真已经寻了个这样的,而绿乔借故调侃才是让他“恼羞成怒”?
“子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娘子叹了声,“我还只当是方才嫁予你父亲,然一眨眼间你们都是这般年纪了!”
“我与你父亲也不知是哪里不曾缺了福钵、于儿女婚嫁之事总是要遭些坎坷!你们大哥大嫂相知相爱却终不得相守。亏得还有个莫念,否则这一场姻缘当真就成了环堵萧然,一无所留。”
“馥儿看似一路顺遂、与尔永始终相濡以沫,然也是有过不小的磕绊。今日终要嫁了,也已是年过桃李!”
“如此我与你父亲便只剩二郎可托儿女姻缘圆满之想!留清或者又要道俗,然则奈何父母心啊!”
“母亲此言差矣!”盛馥顶着“斗大”、“铁重”之头,有些僵直地转过了身,“就是按《礼记·内则》,也道是十有五年而笄,二十而嫁;有故,二十三年而嫁。我而今是恰好的年华,哪里又有已过之叹?”
娘子虽是哼了一声只作不理之态,然眼光已落在她云鬓之上。
“果然还是聪慧会想的!我生得你不错!”娘子自得地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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