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十一月二十八日。 星期二。 往日热闹的燕京市在今天变得格外的安静。 街上人烟稀少,仅有寥寥几个人和车子在街上穿行,行色匆匆。 甚至就连那接连不停息的黑心公司,今天都难得的放了假,允许人们在家办公。 早上七点。 燕京郊区,燕京军分区里。 张北行从睡梦中醒来。 舒舒服服的抻了个懒腰,揉了揉眼睛。 他向窗外看去,就见到一夜过去。 窗外,已然下起了鹅毛大雪。 伴随着鹅毛大雪一起的,就还有那‘唔唔’作响的狂风。 “咔哒。” “嘭嘭—” “咚咚—” 宿舍门被打开,帽子衣服上落满雪花的师伯刘磐走了进来。 他拍了拍衣服,跺了跺脚。 身上的雪花顿时哗啦啦的掉下来,落了一地。 刘磐将冻得发白的手攥在烧的滚烫的暖气管上。 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眯着眼,抓着暖气管往前微微倾斜,嘴里发出了一声惬意的‘哦~~’ 攥了好一会,等到手掌的颜色由白变红。 刘磐这才依依不舍的将手从暖气管上拿开,搓了搓被烫的干爽无比的手心,走到旁边舒舒服服的喝口热茶。 感受着那股暖流顺着喉管一路流至肚中。 刘磐呼了口气,看着张北行,道:“师侄,这天气预报预报的还真准啊,半个月前说今天有暴风雪,没想到今天竟然真来了。” “看这劲儿,怎么也得下个一两天才能消停。” “这两天可要遭老罪了啊,别说是训练了,出门吃饭都是个问题!” 刘磐开口说道,抱怨着天空的不作美。 下雪挺好,但下这么大的雪,可就太遭罪了! 他刚才就出去溜达了四五分钟,差点给他人都冻硬了。 听到刘磐的抱怨,张北行笑了笑,没有接话茬,只是看着那窗外,穿上衣服。 不多时,就将自己从头到尾的都给武装了起来。 见此情景,刘磐觉得有些奇怪,随问道:“北行,你这是要干什么去?” “挑战去!” 张北行如是道。 “挑战?”刘磐轻咦一声,分外不解。 不等他接着追问,就看到张北行已经推门而出,没几步,便来到了楼外。 寒风凛冽,犹如刀削。 走出了宿舍楼,迎着铺面吹来的凌冽寒风,张北行心中不禁升起了这样一句话。 不愧是那被中央气象台都点名提醒的暴风雪。 还真不是盖的! “这风吹得起码得是七级疾风了吧!” 眯起眼睛,感受着那打在脸上,犹如刀刃划过的触感,张北行不禁在心中如是想到。 在大夏,风力等级共有十八级。 不同级别名字不同,所造成的破坏力也不同。 用一首歌谣,便可尽数概括: 零级无风炊烟上,一级软风烟稍斜。 二级轻风树叶响,三级微风树枝晃。 四级和风灰尘起,五级清风水起波。 六级强风大树摇,七级疾风步难行。 八级大风树枝折,九级烈风烟囱毁。 十级狂风树根拔,十一级暴风陆罕见。 十二级飓风浪滔天。 如今张北行面临的,就正是那可以让人寸步难行的疾风! 并且看其趋势。 疾风,这还是只开始。 之后它的风力还会更猛。 有可能会达到十级狂风的程度! “这燕京来还真是来对了!” 明白这暴风雪定然不止于此,张北行的心里不免有些激动了起来。 现在正在挑战的是尾崎八项中的第二项:天之降诞。 在原版尾崎八项里,这个项目,是让人从珠穆朗玛峰上进行伞降。 但张北行想着自己已经在地之觉醒里完成了伞降的这个盗天机了。 便给这个天之降诞,从头到尾的魔改了一遍。 而在他魔改的第一版本里。 这天之降诞,是不带任何保护措施,去华山的长空栈道上跑一圈的。 但在得知了这个暴风雪后。 张北行的想法就变了。 虽然在华山的长空栈道上跑一圈这也很刺激。 可比起这暴风雪,多少还是差了点意思! 毕竟那华山的长空栈道是被人为修建出来的。 人能够修建出来,就代表着无保护措施的在上面行走,又或者是奔跑,这也是人所能够做到的,对一个大宗师而言更是没什么难度。 反观暴风雪。 这玩意是自然气象,不可控,变数颇多。 迄今为止也没有听说过有谁能够于那暴风雪正面对抗! 并且最关键的一点是。 天之降诞,天之降诞。 他的核心是从天上降下来的。 试问这天底下,有何种盗天机,是能够比直面那从天而降的暴风雪,直面那十级狂风,更能体现出其精髓的? 张北行这几天想了个遍。 答案是一个都没有! 自然灾害倒是有不少。 比如说台风,又比如说沙尘暴。 感受着那犹如刀子般的疾风。 片刻后,眼周的不适这才缓和了不少。 张北行逆风前行。 一步,两步。 顶着狂风,坚定的迈出脚步,踩在那宣软的皑皑白雪上。 凌冽冷风从张北行的身旁呼啸而过,纵使张北行穿着冲锋衣,也无法抵挡其攻势。 冷风钻入张北行的体内,肆意掠夺着张北行体内的热量。 使得张北行仅是在这雪中走了不过几分钟,就感觉周身的温度下降了不少。 照这个趋势下去。 估计用不了多久,他衣服里的热量就会被寒风掠夺的一干二净。 虽然以张北行的身体素质,就算是热量被掠夺干净了,置身于寒冷之中,张北行也能够硬挺许久。 但,现在还远没有到这场暴风雪的极限! 更没有达到张北行的极限! 于是,为了能够更好的从这场暴风雪中得到感悟,张北行直接运转‘天地自然功’。 “呵!” 随着他身体的活动,滚烫的血液在张北行的身上高速流淌,散发出炽热的温度。 白色雾气蒸腾。 一时之间,其体内所产生的热量,竟然于那冷冽的寒风所带走的热量达成了中和。 让张北行能够硬顶这寒风而不为所动! “嚯!” 宿舍楼里,刘磐守在窗口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凭借着肉身力量与那凶猛的暴风雪硬抗,并且还与其不相上下,这就是他们大夏七百年来唯一的一个大宗师吗。 “当真是恐怖如斯!” “不过,他这么做,是要干什么?” “好端端的,突然就跑到外面硬顶着那暴风雪,这有什么意义吗?” 刘磐表示不解,不太懂张北行做的这是什么行为艺术。 “咚咚咚—” 一声轻响从门口传来。 听到这动静,刘磐打开门,出门看去。 就见到那燕京军分区的陆军上校王逢义,还有苏大凯此刻正站在门口。 看到他们到来,刘磐愣了愣。 然后就赶紧闪身让这二人进来。 也是在他俩进来之后,王逢义透过窗户,看了一眼那正在向外走去的张北行,喝了热水,纳闷道:“老刘,张老弟他这是在干啥呢?咋好端端的就往外跑了?这是有啥急事吗?” “我不道啊!” 刘磐表示自己也很懵逼。 但紧接着就眉头一皱:“不对,我记得在张师侄出去的时候,他好像跟我说了一句他要去挑战。” “挑战?” 听着刘磐这句话,苏大凯不禁轻咦一声,纳闷道:“张老弟这段时间又招惹谁了,不是,谁家好人好端端的,会选在这么个大雪天进行挑战啊?” “对啊,所以才感觉很奇怪啊!” 刘磐说道,然后就提出了他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想明白的一件事:“而且,我看张师侄他如今这样,也不是要跟什么人挑战的劲,反而更像是去挑战.自然?” 不怪他会有这样一个想法。 主要是从刚才张北行出去后。 他就没有看到张北行除了练武和走路之外,做过任何的事。 这很明显不像是要跟人约好了要干仗的意思。 反而更像是,他所要挑战的目标,就在他的面前! 但张北行的面前有什么? 就只有那暴风雪而已! “挑战自然,啥意思?老刘,你不会是想要说,张北行这小子是想要跟暴风雪硬碰硬吧?” 王逢义从刘磐那里接过话茬,下意识的就说道。 在说出这番话后,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 主要是跟暴风雪硬碰硬这件事,听起来,实在是太荒谬了! 王逢义本想说这是不可能的。 话尚未出口。 苏大凯却是眉头皱起,道: “不排除这个可能。” “我前段时间和石市军区的霍鸿浩大校聊天的时候,曾经和他聊到过一嘴张北行近期在做的事。” “当时霍鸿浩大校给我的回复,是说张北行这段时间很奇怪。” “但具体奇怪在了哪里,他当时并没有给我说,我也没问,会不会就是这个?” 苏大凯问着。 刘磐觉得有道理,于是道:“不如打电话问问?” “好!” 苏大凯应下,拨通了霍鸿浩的电话。 没多久,电话被接通。 霍鸿浩的脸出现在了屏幕之上,他看着苏大凯,道:“苏上校,怎么了?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 听到这话,苏大凯将张北行现在做的事如实道出。 在得知张北行这小子现在竟然在暴风雪里行走后,霍鸿浩顿时就明白了张北行这是要干什么。 他的嘴角不禁一抽,道:“要是我猜得没错的话,张北行现在,可能是在挑战他的盗天机版尾崎八项。” “盗天机版尾崎八项?” 听到这话,刘磐和王逢义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这是个什么玩意? 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只有那苏大凯,在听到了这番话后,面露惊诧之色:“张老弟他要挑战的竟然是尾崎八项?这也太危险了吧!霍大校,难道之前在您那里的时候,张老弟他也这么搞了?” “没错,而且他还成功了,我想,他现在之所会到雪地里,应该也是奔着这个去的吧,这件事他没有给你们说吗?” 苏大凯等人的嘴角顿时抽搐了一下。 他说他了个棒棒锤! 张北行打从来了之后,就一直没有提过这件事。 但凡他们早点知道这件事,肯定早就劝了,哪儿还至于像现在这样,啥也不懂,还得来找你问啊? 所幸,张北行没有一个人偷偷摸摸的跑出去,对抗那暴风雪,而是在他们燕京军分区里进行的。 这样的话,就算是后续那暴风雪变大,张北行真的遭遇到什么问题了,他们也能够第一时间下去急救。 念及于此,众人对于张北行倒也不是那么担心了。 王逢义甚至还有闲心问霍鸿浩,之前张北行在他们石市军区都挑战了什么。 对此,霍鸿浩也没有隐瞒,直接就掏出来了当初张北行6000伞降的录像,发到了苏大凯的手机里。 并叮嘱了一句:“记得加密,不要外泄,以后有大用!” 见此状,苏大凯连忙打开看去。 “卧槽!” 下一刻,震惊的声音传出。 看到张北行从6000米的高空落下,在离地还有1000米的时候,生生踩了数只鸟,用它们当做踏板,落入那隐龙洞后。 不管是刘磐也好,王逢义,苏大凯也罢,全都麻了! 这操作未免也太尼玛的离谱了点吧! 这真的是人能够做到的?! 刘磐不禁想到了之前张北行在网络上发表的要证道超凡,打破人类桎梏的豪言。 默默的点上了一支烟。 这小子,虽然说打破人类桎梏有点夸张了,不太符合实际,但如果真把这盗天机给完成了,也定然不容小觑,说不定真能够成为江东铁壁 成为人类天花板,让后世之人,皆将以达到他现在的水平,作为终生所追求的目标! “所以,我老刘家的祖坟怎么还没炸呢?” “我老弟能收这么一位存在当弟子,这尼玛已经不是祖宗显不显灵的事了。” “这尼玛是我祖宗在地下造反,阎王都给推了,才能给我家安排的泼天机缘吧!” 在刘磐胡思乱想的时候。 外面。 历经十多分钟。 张北行此刻也终于是走到了那燕京军区的操场上。 在这十几分钟里,暴风雪更大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