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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奈默默地听着，脸上的表情显得极为复杂。

    她张嘴只能吐出几个气泡，她的声带被斩断了一半，很难再像是一个正常人一样说话。

    她也不忍心告诉周义深事情的真相。

    难怪周义深他们会出现在第一次开放的《阳光公寓》的副本里，原来在她前往《风铃市场》之前，就已经出现过副本和现实世界出现联系，甚至是混为一谈的状况发生。

    周义深他们都是受害者，或许在其他的副本里，也有其他类似的受害者。

    想到周义深直到这一刻都还在妄想着冥府中心大楼能够有所作为，陶奈感觉到一阵悲哀涌上心头。

    赵壬被周义深的话给安慰到了，他将手伸入了桶里。

    陶奈看着那只手将自己从污水中捧了出来。

    耳边一直围绕着水流声消失不见，陶奈发现她还能看的清楚，眼珠子在眼眶内一阵旋转，眼巴巴的望着泪流满脸的赵壬。

    赵壬的笑容温暖，但是那双眼睛里却透出了一阵偏执的光芒，整个人像是完全失去了理智的疯子：“太好了，妹妹，冥府中心大楼不会不管我们的，我们一定可以获救，我们一定可以恢复正常的。”

    张了张嘴巴只发出了啊啊啊的声音，陶奈第一次感觉到如此的无力，只能任由赵壬将她整个脑袋抱在了怀里。

    赵壬抚摸着她湿漉漉的长发，手指在她潮湿打结的头发之间强行穿梭，传来了一阵剧痛。

    陶奈甚至无法叫疼，她完全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也无法说出真相。

    内心逐渐绝望，陶奈甚至不清楚这一场闹剧到底要进行到什么时候？

    “我们可能出不去了……”这个时候，周义深的声音再度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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