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没有直接的证据,只是当时大皇兄在朝中大放异彩,曾被谏议立储。” 褚欢纳闷:“可是他不是你母后亲生的,有你和英王在,怎么会谏议立他做储君?” 景烜道:“他是母后养大的,算起来也算是半个嫡子了,当时我不在京城,景煜毫无长处,大皇兄文武双全负有贤名,在朝中颇得人心。” 顿了顿,他眉宇间尽是挣扎的悔痛:“而且那个时候,我并不想做储君,我不喜欢这些束缚,比起这些,我其实更喜欢领兵打仗,或是仗剑江湖也可以,我便让皇祖母扶持大皇兄。” 怪不得。 若是景烜,倒也就罢了,到底是原配嫡出的,可是大皇子说好听点是半个嫡子,可其实依旧是庶出的。 皇后怎么可能会让大皇子越过她的儿子? 所以,如果是皇后做的,那景烜和她的仇恨,也足够深重的。 景烜侧眸凝着她,像是想要从她身上抓住什么慰藉:“你医术这样了得,你说若是当时有你在,皇兄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褚欢迎上他的目光,直言道:“他需要截肢,就是把受伤的腿砍掉,从此以后只能是一个毫无尊严的废人,如果你觉得他愿意这样活着,那应该就不会死。” 景烜瞳孔紧缩。 片刻,他苦笑摇头:“他不会愿意的,他和我不一样,我能不惜代价的苟活,但是他不会,他太骄傲了。” 他在唏嘘大皇子的枉死。 也在自嘲自己这些年的痛苦苟活。 褚欢轻声道:“你也有你的傲骨,宁折不弯是傲骨,能屈能伸也是傲骨。” 景烜怔怔的望着她,似乎没想到她会这样说。 “你不是苟活,你只是想要活着,也必须要活着,因为你背负着仇恨和责任,大皇子死得其所,而你有你活着的意义,若你轻易就能妥协给伤痛和命运,那和那些朝生暮死的浮游有什么区别?” 她的声音依旧是轻缓柔和,一字一句都像是一阵微风拂在人的心头。 痒痒的。 那种异样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心头溢满出来的感觉,让他有种不真实的触动。 景烜喉结微滚,声音哑涩:“你……是在安慰我么?” “你说是就是吧,我只是说实话,景烜,活着是这世上最要紧的事情,人活着便有无限可能,死了便一切成灰,你本就该活着的,不管牺牲了谁,忍受了什么,都并不可耻。” 景烜长吸了口气,突然就转开眼,别开脸朝向一边,眨了好几下眼睛。 呼吸有些颤抖。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