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赵光义轻轻摇了摇头,“不,这件事无须我们亲自去办,自会有人迫不及待的替我们去办的。” 翌日,晌午。 万里无云,旷野无风,一轮红日高挂中天。 但见东京通往陈留的官道上,蓦得驰来一匹骏马,马上乘者是一位紫袍银枪的轻年。马蹄踏在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轻响,卷起的雪花仿佛碎玉,纷纷扬扬飘洒半空。 “哼哼,你们符家不是想除掉我吗?可我才略施小计,你们怎么就像蠢驴一样,被我牵着鼻子走了!大丈夫能屈能伸,暂且到邕州走上一遭,待本将再回河北之日,就是让尔等血债血偿之时!”紫袍轻年低声喃喃,嘴角不由自主的勾勒出轻蔑至极的笑容。 忽然,他猛地一拉缰绳,脸上的笑意也在这一刻凝固了。只见在他面前整整齐齐的排列着不下三千人马,步兵在前骑兵在后,把官道阻拦得水泄不通。 这些人身着明光铠,手持铁锥枪,阳光下金灿灿夺人二目,冷森森要人胆寒。数千精锐集结一处,无需主将下令拼杀,单只凝结的杀意便足以吓退十万雄兵。然而,他们这次奉命离开洛阳,却不是为了与敌军争锋,竟只是为了剿杀紫袍轻年——宇文延懿! 为首之人是个魁梧精壮的汉子,看模样约有三十八九,掌中一条大枪又粗又长,分外醒目。他一催坐骑,点指宇文延懿高声喝道:“恶贼!你身为朝廷命官,符大人的义子,非但不思为国报效,反而残杀义兄,屠戮同袍,实在可恶至极!本将今日定要替天行道,为国除奸,斩下你的狗头以报符大人信托之恩!” 宇文延懿看清领军之人不是符彦卿,而是他麾下的忠武军指挥使于刚,轻蔑的笑容又浮在脸上,“于刚,官家授义父便宜行事,命他组建忠武军,乃为东京有变好从洛阳率军勤王。可你却仗着义父宠信,不仅擅自率军离开洛阳,还口口声声冤枉本将,说我残杀义兄,屠戮同袍,不知有何凭据!如你今日真杀了本将,又要如何向义父交代,如何向官家交代!” “呸!”于刚啐了一口,不忿道:“你这恶贼少要在此大言炎炎,蛊惑军心!本将与你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何必冤枉于你!实话和你说,今日不是本将要杀你,而是符大人要你死,你就乖乖授首吧!” 于刚说罢一催战马,好似平地卷起一阵旋风,随之寒芒急闪,直取宇文延懿咽喉。宇文延懿丝毫不慌,兀自冷笑,“是吗?既是你矫命到底,就休怪本将无情了!” 宇文延懿手腕只轻轻向上一挑,掌中亮银枪已如灵蛇吐信,倏地拨向刺来的枪尖。于刚眼见自己的枪尖距离宇文延懿咽喉不过半尺,还道一招就能取了宇文延懿性命,岂料枪身在一拨之力下突然失去控制,不由自主的刺向覆满冰雪的大地。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