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皇帝的寿辰过去之后,第二天就有藩王上书请辞。 只是这些上书之人,有的是真心,有的是假意。 朱棣也上了书,但却并未纷纷让家人收拾行囊,而是本着能拖一日算一日的想法。 秦王朱樉则干脆连上书的想法都没有,整日地琢磨如何从老爷子手里,把被罚没的妓院给要回来。 朱棡倒是上书了,却被老朱给驳回,让他安心在京城住些日子,不用急着回去。 朱棡知道这是父皇对自己的补偿,补偿自己前段时间去武当山寻访张神仙的辛苦,但身为戍边藩王,又是臣子,岂能掉以轻心? 因此,他今天进宫陪父皇用膳,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孤要回去! “父皇,张神仙都说了,您还能秉国三十年呢,照我看这储君也不急在这一时,等过上几年您抱上大重孙再琢磨这事也不迟,嘿嘿嘿……” “至于儿子嘛,封地事多,还得从旁策应凉国公,就不在京城过多逗留了。” 老朱闻言微笑着摆摆手,既像是否定张神仙的话,也像是打消朱棡的回封地的念头似的。 “张神仙之言,不过是哄骗你的戏言而已。” “咱若是再秉国三十年,那岂不是也成了老神仙?” “咱是没那个福分喽!” “依咱看,咱能再活个十年八年,那都是老天爷给脸!” “至于你嘛……” “若是真忧心封国,那就过几日带着家卷回去吧。咱不求你立下多大军功,只求你能保境安民,供应好蓝玉那边的粮草,不让他因为粮草不继而前功尽弃就好。” “诺!” 朱棡答应一声,见朱允熥今天没随侍左右,忍不住好奇问道。 “父皇,今天咋没看到我那大侄子?” 老朱闻言苦涩地笑了笑。 “你那个大侄子,屁股上的伤刚好点就坐不住了,一大早就跑去宫外的作坊,说是许久未曾看过了,得亲自过去看看。” 朱棡听到这话心中一喜,想着之前朱允熥跟他们几个“股东”说过的话,不由替朱允熥分说几句。 “父皇,其实朱允熥那孩子并不是贪钱。” “先前他弄作坊的时候,本意是每年给朝廷一百万两银子的盈余。” “就是给朝廷供应兵器,他都没打算要工料银子,是户部尚书陈宗礼会错了意,硬要把钱塞给他。” “哦?” 老朱闻言微微动容,眼底闪过一万个“不信”。 “那逆孙会有此等好心?” “另外,他真能说过既供应军需,又不要朝廷的银子,还能每年给朝廷一百万两盈余的话?” 朱棡本来就是想给大侄子长脸的,见到父皇这样问,自然是拍着胸脯做保证。 “那是自然!” “儿子见过铁器作坊的账目,光是这一个月来,就已经盈利三十万两银子。这样算下来,一年少说也有三百万两。” “就算是拿出一百万两给朝廷,那小子还是有得赚!” “这这这……” 老朱一直知道朱允熥私下里又造了个作坊,兵部、工部的人,之前还上书抱怨过这事。说朱允熥办事不厚道,哪能前脚卖给朝廷作坊,自己后脚又造了一个? 老朱命人调查过,在得知新作坊只是生产一些剪子、菜刀,以及一些农具后,就不再过问此事。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