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可除此之外...”韩奇韫疑惑道:“儿子愚钝,实在想不到还有哪家能执此牛耳。” “三百余年不过是大周望族的极限而已,有一家却是在大周之前就在南陵城了,若论其正是的底蕴,怕是连五百年都说短了。”韩翊意味深长的说道。 “这,陵京城竟有如此世家,奇韫实在是闻所未闻!”韩奇韫摇头道。 “你难道忘了这陵京城中最老的石阶是在何处了?” “儿子不知,请父亲解惑。” 见韩奇韫实在回答不出,韩翊便直言道:“这陵京城里最老最大底蕴最深的,是那不知经历了多少战火越依然繁盛至今,无数人日日夜夜礼佛参拜之所,在这寸土寸金的陵京城里占地五百多亩的,大相国寺!” “大相国寺?可那佛门乃清净之地.....” “呵,”韩翊用一声冷笑打断了自己的儿子:“佛门清净之地。你可知建元三十年,南楚国主称帝,我大周五十万大军伐之,南楚当时虽不敌,但我大周却也无法寸进。久攻不下之下,南楚国主称臣,大周于是便顺水推舟班师回朝。之后百余年,南楚一直国力鼎盛,是我大周卧榻之侧蛰伏的一头恶犬,使我大周百余年来一直如梗在喉。可如今你看这南楚国,我大周不过稍微吼下嗓子,便立马摇尾乞怜,毫无斗志,前后差距如此之大,你可知道原因?” 此话问的韩奇韫一愣,这种国家大事他这种半调子官员怎么可能知道,于是只能静待韩翊给其解惑。 “哼,”对于儿子的不学无术,韩翊虽气不过,不过此时也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他只能解释道:“百余年前,南楚国还是一头龇牙咧嘴的恶犬,百余年后南楚凶气尽褪,变成一条只知道吃斋礼佛摇尾乞怜的哈巴狗,这其中的改变,都是从一百年前,佛门灵慧大师入南楚讲经开始。想当初佛门灵慧大师,佛法高深,神功盖世,为求功德圆满赴南楚讲经布道,以佛门大智慧感化南楚国主,后南楚国主大彻大悟,拜入佛门,又令佛教为国教,在南楚新修寺庙,宣扬佛法,南楚也因此逐渐被称为佛国。灵慧南下也因此被传为一代佳话。” “哼,可南楚成就了灵慧功德圆满,佛门却给了南楚什么?百余年来佛门在南楚大建寺庙,南楚之土,僧侣说占就占;僧侣犯法,府衙惩办得问寺庙意见;且僧侣整日吃斋念佛,不事劳作不说,还假借布施之名大肆敛财;更有甚者,江洋大盗,贪官污吏,居然真的可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只要入了佛门,佛门就会为其挡灾,连官府来了都没用,不知道有多少人为此交了买命之钱。在南楚,佛门高僧地位最为尊贵,其后才是南楚王室,这南楚百姓个个受此影响,匹夫皆以出家礼佛为荣,不思保家卫国,不虑男耕女织。南楚以佛门为尊,佛门却以南楚为食。长久以往,这南楚才会落到今日的地步。你以为佛门清净之地?哼,这佛门吸起血来,比谁都要狠!” “原来于此,奇韫受教。”韩奇韫听到此话大为震撼,暗自咋舌时却也是疑惑:“可若佛门如此,为何我大周同样放任佛门,放任这大相国寺在京师......” “哼,”韩翊轻哼道:“你知道养猪吗?猪虽然吃的多,但杀起来得到的肉也多。这大相国寺就像是一头养在陵京城的猪,等它养嫖了,就可以杀了。” “这南楚国的寺宙林立,对南楚来说是一个个吸血的臭虫,但对我大周来说却是一头头膘肥体壮的肥猪。” “亦或者,当初这南楚的国主同样存了养猪的心思,只不过,自己反到被猪给吞了。哈哈,可笑,可笑。”韩翊无情的嘲弄着南楚。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