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议员大拿-《袭爵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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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非双方同时蠢到将不可说之交易写成书面协议,签字画押甚至盖章,然后再被人赃并获,否则一切免谈。

    以此罪名攻击王都巡城副统领的话,别说牵连迈克尔公爵,能不能找到提起弹劾的议员老爷都还两说。

    你丫的什么意思?当老子傻逼不成?

    这贪财好色、拿钱办事,不正是老牌世袭贵族的优秀品质和优良传统?用这一类正常之而又正常的合规行为发起弹劾,你丫的是当老子缺心眼,想害老子犯众怒丢掉议员的职位吗?

    你可知晓,似这般靠耍嘴皮子就能大把大把捞钱的肥缺,有多少王八羔子望穿了秋水,就蹲在吏部等着补缺呢!

    “纵容部下扰乱地方,听上去挺严重,其实有什么相干?随便找几个没背景的替死鬼丢出来,说是害群之马,稍示惩戒,不就成了?依照惯例,顶多也就发配戍边。而所谓的‘奸-淫掳掠、侵吞百姓财物’,你找找看,我们比兹尼斯王国大大小小这么多城市、乡镇,有哪一个地方的城卫军不是这幅德行?不靠这些缺德勾当弄钱,你让他们拿什么过日子?靠朝廷每月发的那两个银可恩,连干饭都吃不上,难道让一家老小喝西北风么?”

    “还有什么‘民愤极大’,狗屁的民愤!要是民愤有用,迈克尔早就被满门抄斩。当今那位还能坐上铁王座、安之若素么?”

    讥笑之意浮现在格兰特首相的脸上。

    对于自成体系的实力派官僚,很多时候,高高在上的国王陛下不过是个橡皮图章,存在的价值就是用来给他们拟就的公文盖上大印,从程序与法理上面赋予公文合法性和有效性;同理,国王也可以当成是小型牌坊,想要用来对付别人的时候,就马上搬出来朝着别人的脑门狠狠砸下去,将其砸倒并且变成压在牌坊下面的猢狲,头破血流而又动弹不得,用完了再用抹布擦擦牌坊,最后塞回供桌即可。

    牌坊表现不佳的话,香都别指望点上一注,说不定还会有不忍说之事发生。

    目光回到当今国王陛下这里,他上马提不起枪,定不了乾坤;下马拿不稳笔,安不了天下。文不成武不就,干啥啥不行,甩锅第一名。若以帝王治国所需各项传统技能逐项予以考察的话,其堪称是无能之辈的一流典范,第一时间便会被淘汰出局。然而一旦论起纨绔子弟擅长的歪门邪道来,吃喝嫖赌抽,那是样样拿手;坑蒙拐骗偷,绝对行行精通。

    单论享乐的花样与无耻程度,连自诩“阅女无数”的迈克尔公爵和格兰特首相,都要在此道上面甘拜下风,竖起大拇指说个“服”字。

    若不是技能树恰好点错了脉络与走向,本来先王嫡系子女之中排行第五的国王陛下,别说坐在铁王座上头指手画脚咋咋呼呼,连摸摸都是妄想。之所以能被“众望所归”地推举为一国之君,无他,正是看中了他秉性轻浮、望之不似人君之“莫大优点”,提线木偶般容易控制不是?

    幕僚顿时一滞,苦笑着,道:“是。想要救民,先要救官。若是连官员和军队都过不上好日子,谁会在乎草民的死活呢。”

    “正是此理。事情万一闹大了,惹毛了那群向来胆肥的丘八爷们,别说趁机调戏一下大姑娘小媳妇,搜刮民脂民膏之类的小事,就是把天给捅破了,都未尝不敢。”首相大人宦海沉浮多年,自然清楚彰显王法与安抚军心两者不可兼得的冰冷现实。

    幕僚不由得心里一沉,越说越沮丧,充满了深深的挫败感:“难道我们就眼巴巴地看着,任由他们一伙逍遥法外,继续无法无天胡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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