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经过一个多时辰的交谈,张长生终于搞懂了刘知府的意图,他和张长生私下交谈,其实就是看上了张长生“六品”的实力,为了三个月以后斗法大会能赢,所以才搞了这一出。 至于斗法大会是什么,那就说来话长了。早在太祖皇帝那会儿,佛门就已经在中原扎根,刚开始神权和皇权还井水不犯河水,但渐渐的那帮僧众便不满足于神权带来的便利,企图用神权驾驭皇权。 这皇家哪能如愿,我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你一句慈悲就想拿走,你礼貌吗? 于是太祖皇帝和佛陀这两位一品至强者相约剑山比斗,从论法到实战,十天十夜难分胜负,反而战斗的余波殃及不少无辜。 见迟迟不分高下,两人做了一个约定,各派出一位六品以下的高手,由双方各设置三道关卡,如果佛门挑战成功,就可以继续在中原弘道,如果失败,就请收拾行李返回西域。 不过太祖皇帝考虑到佛门当时庞大的影响力,也给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如果闯三关失败,那每隔五年可以继续比斗一次决定去留。佛陀答应了,并且对这比斗做出诸多限制,比如闯三关的必须是官身、全程必须要有文道院监督等等。 六百多年以来,大乾在斗法大会上几乎没输过,但直到前年,也就是永定五年的时候,据传言佛门转生了一位佛子,佛法高超无人比拟,所以这次的斗法大会朝廷格外重视。但碍于文道院的监事,只能按“规矩”办事。 “文道院这帮白眼狼,他们吃着大乾的喝着大乾的,可一到关键时刻就胳膊肘往外拐。”刘知府忍不住又吐槽了一句。张长生翻了翻白眼,一个多时辰的谈话,这已经是他第无数次吐槽文道院了。 “那帮儒士就跟个木头一样,整天咬着之乎者也,就认个死理,太迂腐了。” “那朝廷干嘛不渗透渗透文道院,好歹也是一朝天子,文道院再厉害还能不卖皇上面子?” 张长生表示疑惑,可刘知府听到后像是看傻子似的看了张长生一眼。 “文道院是文圣证道后的传道地,因为文圣的缘故,天下仕子哪个不将文道院当做圣地顶礼。虽说文道院中也有儒士入朝为官,但如果给天下仕子说只能在文道院和朝廷选一个,他们肯定选文道院。” “不为别的,因为那就是文人的信仰。不过我也只是做个比喻,毕竟文道院的狂热分子只是部分人,要不然皇家第一个容不得他,哪怕这些儒士对治理天下颇有建树。” “而文道院的那些人以养浩然正气为主,讲究的就是刚正不阿,所以从不买朝廷的账。” “所以皇家也对文道院颇有忌惮?”张长生疑惑道。 “嘘,你不怕掉脑袋我还怕。”刘知府闻言顿时神色紧张,探头看了看没人偷听后,松了一口气。 “不是皇家忌惮文道院,而是不想被天下文人口诛笔伐。”说完便意味深长的看了张长生一眼。 再过三个月就是大乾王朝和西域佛门斗法的日子,而这次选定的地点就是云州城,所以组织斗法大会的重担,理所应当的落在了刘知府的身上。 按照以往惯例,知府只需要将活安排给刺史,自己全程就当个甩手掌柜。如果斗法赢了,知府就是举荐有功,如果要是输了,那直接把责任推给刺史,自己无非就是用人不当罢了。 可好巧不巧的是,原云州刺史年初的时候,因为贪污腐化被朝中御史弹劾,所以惹得龙颜大怒丢了乌纱帽,而新的任用迟迟没有下来,所以委屈的刘知府一个人承担了所有。 为了赢得斗法,他也是煞费苦心,三十六计机关算尽。因为云州不是文人辈出,武将颇多的强州,所以他只能想办法网罗人才。 至于他为什么悄悄地进行,还不是因为今年的比斗文道院格外重视,这帮儒士为了那点浩然正气是软硬不吃,但凡让他们抓到把柄,自己的乌纱帽算是戴到头了。 听完刘知府的叙述,张长生也算是明白了个大概。 “所以,你想让我三个月后参加斗法?” 刘知府闻言“嗯”了一声,“委屈巴巴”的模样像闺中怨妇般,张长生见状不免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我有什么好处?” “原云州刺史名下有一座府宅,当时查抄的时候,我留了下来,可以把它给你当做酬劳。” “不够。”张长生闻言淡淡的摇了摇头。 “我再赠你黄金五千两,白银三万两,绫罗绸缎三百匹。” “还是不够。”张长生掏了掏耳朵,舒服的皱了皱眉头。 刘知府见状恨的是牙根儿痒痒,但奈何自己有求于人,为了头上的乌纱帽,拼了! “黄金一万两,白银五万两,绫罗绸缎五百匹,这是我最大的底线了,你要再不答应,那我只能另谋高人了。” 见刘知府咬牙切齿,张长生估计再压不出油水了,于是桌子一拍,应了下来。 “宅子什么时候给我?” “随时。” “那些金银细软呢?” “斗法结束后。” “好,一言为定。” “那我害死你小叔子的事?” “什么叫你害死,明明是一伙暴徒,赵捕头不是将他们缉拿归案了嘛,明天就拖出去问斩。” 高手,张长生不由得在心里给刘知府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