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黑车司机-《法医追凶实录》
就是下颚的一些皮肤还残留着,不然两侧的咬肌还在的话,只会让恐怖感徒增。
“就尸体情况分析,应该和现场的路面一致了吧?”苏雅馨道。
“这还不能从表面去看,往尸体内部检查吧!”
说着我已经分开了死者的胸腹,因为这一次死者的头部没有过多伤痕我们就忽略了这里,法医验尸可不会盲目地把死者全身都解剖,必须要针对死者外观的伤痕去做针对性的解剖。
死者的身上还有许多皮肤都被摩擦过,从表面看来无法分析是生前还是死后形成的伤痕,不过这样不重要,因为当时他们在马路上行走的时候,还是活着的,那即便生前他们被什么人伤害过,也不是致命伤。
打开了死者的胸腔后我发现他的好几根肋骨都断裂了,从骨折性的情况分析,应该是被撞击了一次形成的,因为骨折性的数量在3条之下。
如果是打击造成的话,多半会超过3条骨折线,第三和第四根肋骨分别刺穿了死者的肺部和心脏,从背后贯穿,按照现在的损伤程度,我结合死者的肌肉坏死情况,确定死因就是肋骨折断刺穿肺部和心脏等位置造成的创伤性休克。
死亡时间自然不用说,就看监控都能分析出来了。
老年死者的尸体情况我们也检查了一下,但和年轻死者大同小异,我们只是发现他经常酗酒和打架,身上的瘀痕不少,等我们解剖完毕都没什么突破的时候,只能缝合好尸体,然后推进了冰柜冷藏,经过一些时间的冷藏处理,干燥的环境下会让伤口再次显现,但现在不是时候,还是先做理化和病理学实验吧。
检材交给了同事后,我们的工作暂时结束,我们来到技术科的时候,杜玉婷已经给我们找到了死者的资料,“民政局和户籍所反馈,他们果然是父子关系,老的叫汪天元52岁,年轻汪天成26岁,生前就是在西海南路附近的流浪汉,跟别的几个流浪汉一起生活在桥洞。”
“何笙他们去走访了吗?”
“正在路上呢,估计已经到了吧?你们真的觉得这是谋杀案吗?但我怎么看着就是交通意外,你们不会是受到了上次那山魈案件的影响吧?”
“或许,但如果证明只是意外那就最好吧。”其实经过验尸我的心里产生动摇,当时自己都不能完全确定案件的性质,我能给何笙提供的意见也只是创伤性休克死亡。
百忙之中,我跟苏雅馨打算去一趟医院,见一下那黑车司机,这个人杜玉婷已经给我们发了信息,知道他叫刑鸿祯,在富明中心殡仪馆当司机已经有十几个年头了,是个40多岁的男人。
我们来到医院的时候,出示了警官证,刑鸿祯就跟我们说:“又是你们啊,之前都有人曾经询问过我一些情况了,你们怎么又来了呢?”
“上一次是我的同事,现在我们还有一些别的问题要咨询的,你必须要认真回答知道吗?”
“哎好吧,你们问,我知道的都会回答的。”
“刑先生,现在你的情况很严重你不清楚吗?监控看到可是你撞死他们的,而且你还导致了三辆轿车撞到了一起,要是没有别的发现,那么责任都会全部落在你的身上!”
“这个……之前的警察都跟我说了,但我告诉他们,我一开始还很正常的,后来不知道怎么的,脑袋就很沉重,眼前的情景都变得模糊了起来,四肢也不听使唤了,就好像中邪了一样!”
遇到其他人听到他这样说,肯定觉得他正在为自己撞死人的事情开脱,但我从他的微表情和微动作分析,此人还真似乎没有撒谎和找借口,我想当时何笙他们看到他的这种反应也产生了疑惑,这才让我解剖,我继续问:“那你最近有没有接触过什么奇怪人或者事物,特别是案发的那一天,你仔细想想,这对你来说很重要,如果没有别的发现,后续我们很可能就会把车祸的责任都让你来负责了。”
“我想想,我想想啊……”刑鸿祯提起这件事紧张的很,但没有做错事后的惊恐,如果一个人真的刻意犯了罪,他或多或少都会产生一种慌乱或者愧疚感,可我没有从这个人身上看到一点这样的情绪。
“没有,殡仪馆的工作一切正常啊,也没有遇到什么人……我怎么就这样失控了呢?难道我有什么精神病不成?”刑鸿祯说着竟然伸手不断抓自己的头发,怀疑之色爬满了他的脸庞,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出现如此奇怪的表情,我真担心继续这样问他,会把他逼疯。
苏雅馨却没有停留耐心地问道:“你可以再冷静一下然后慢慢思考,不急,我们都是考虑到你现在的情况才站在你的角度,想帮忙一下你的,因此你还真是必须要好好想想啊……”
男女之间的沟通似乎更加有效,刑鸿祯听到苏雅馨那种温柔而缓和的语气,顿时变得放松了不少,人在紧张的时候会更加想不出什么来的,看他满头大汗的样子,苏雅馨给他递过去一块纸巾,片刻后才说道:“你再慢慢想想吧。”
这一次刑鸿祯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一会儿后,他似乎真的想到了什么一般,睁开眼睛就跟我们兴奋地说道:“我想多了一件事,之前在殡仪馆我上夜班的时候不都很正常吗?但最近这段时间,有个女人总是在我下班的后会出现在停车场,我本来以为对方是要等待我的,然而我每次想追上她的时候,她都会突然消失,这种情况持续3天左右吧。
第4天的时候我开车下班回家的路上,背后有人突然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当时差点吓得失去了控制,幸亏按照我的车术我还是没有发生车祸,我在一个路口停了下来,回头一看,一个女人害怕地挨在我车子的后座上,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