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身份-《天墓与囚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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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看不清,太快了。”文定说,他这次仍然没有眨眼睛,但是还是没有看清,日月,两者根本就是无缝衔接。
“如果那么容易就看穿了,武安早就带我们克服太阳了。”
启没有嘲讽的意思,文定也听得出来,的确,这个部落以前的圣人都无法看破,自己才来到这里一年不到,凭什么一眼就看出这个世界的玄机呢?
“回营地吧。”文定提议说。
启跟在文定后面,手里握着那块金属片。
“你怎么还带着它?”文定见启一直抱着那块捡回来的金属,像小时候的心海抱着洋娃娃一样不愿撒手。
“你知道为什么木头不受雨的影响,我们却不用木头做伞吗?就是因为太重了,不利于携带,你发现的这东西可以隔绝太阳,而且很轻,和竹伞的重量差不多,而且存在了这么久也没有被雨腐蚀,就证明它不受雨滴影响,完全可以替代竹伞。”启正从包袱里掏出竹伞甩在地上,“我有这个,已经用不着这些伞了,留在这里给下一支小队使用。”
文定看着启拿出了五六把伞,包袱里一下子空了许多。
“等我们回到洞穴,我就告诉兵长老这里有这种东西,让他派人把所有铁片都搬回去。”
启明显有些兴奋,像是拿到了压岁钱的孩子,就差跳起来了。
“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西边由于河流的原因,探索被搁置了,所以不会有后续的小队来,但是这次如果找到路跨过去,那么我留的伞就有用了,我们继续走下去,找到你想看的河流,然后试着找路越过去,并且绘制新的地图,建造营地,拓宽我们的探索范围,说不定还可以找到新的部落......”
“才刚睡醒怎么又做梦了?”文定调侃地问。
“这是很合理的推测,假设我们能够找到路,就是给未来提供了更多可能。”
“那好吧,我开玩笑的,什么时候启程?”
“明天一早。”
“行,睡觉吧,不过看你的样子,估计是睡不着了。”
启点点头枕着那个像半个栗子壳的金属片睡去,它还真的有点像枕头,中间是凸起来的。
文定枕着自己的手,背对启侧卧着,正要睡着,突然反应过来启没说守夜的事情。
“至于这么激动吗?”文定坐了起来,慢慢向火堆里加着草,这草很耐烧,和木块一样。
不知道是因为太劳累的原因还是启的鼾声,文定感觉到眼皮很沉重,强撑了一会儿,就合上眼睡着了。
这时,一段回忆悄然出现,化为梦境填补着文定记忆的空缺。
......
“去救他们?然后呢?”文定懵懂地问,父亲的话信息量有点大。
“但是我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入口,我买了机票,飞到了澳大利亚,但是那里并没有人知道天墓,只有流浪汉和酒吧里的醉鬼愿意听我的故事,因为这些东西更像是胡言乱语。”
“后来我遇到了李贵,就是那个老头子,呵,现在他还活着呢。”
“我和他在酒吧里遇到,那个时候我正在说着天墓的故事,他突然冲了上来,说自己知道天墓,自己刚从里面出来,于是我就拉他出了酒吧,他说自己知道天墓的一些东西,让我跟他回家。”
“他家里摆满了各种实验仪器,还有堆成山的图纸,他给我展示一个像小孩涂鸦般的画,一个皮球中间画着一个很扁的黑的椭圆形,他说地球的中间现在有一个黑洞,但是由于不知名的原因,没有吞噬周围的物质,而是一直存在于地心,并且对外会产生吸引力,加上地球本身的引力,地球人得劲椎病的越来越多。”
“他说天墓就在黑洞里,我说你放屁,因为我是从海上漂流过来的,又不是从黑洞里飘出来的,要是我能肉身走出黑洞,以后的诺贝尔奖全是我的,简直是医学奇迹。”
“他说他有办法证明,就向天上射了一颗火箭,行吧我承认他还是挺有钱的,和我这种穷酸科学家形成了鲜明对比,然后让我自己看时间,测速器,让我自己算,但是已经到第一宇宙速度了,但是火箭还是没能飞出地球。”
“后来我检查过,所有设备都没做手脚,地球的引力更强了,不过没人发现,我们后来换了不同的地区,得到的都是几乎相同的结果。”
“但是我的确是从海上漂过来的,他说他也不清楚,但是他有方法可以回到天墓。”
“我以为他要学以前的某个国家一样挖超深井,结果他告诉我是向天上发射飞船,我刚想骂他,但是他说这是天墓的管理者告诉他的,后来我和他比对自己印象里的天墓,发现根本对不上,但是我们都确信自己看见了,所以只有一个可能,有两个天墓。”
“不管去哪一个,我都需要去,因为我想抓住这个可能,但是要去的话需要是年轻人,但是他自己也不知道原因。”
“后来他说我实在想去,就给我用仪器模拟一下,后来他把我装进了一个池子里,那里面应该是宇宙飞船上高速运行时用的深海液,平衡压力用的,后来插了两根罐子,他告诉我我的身体并不适合去天墓,说我的身体太差了,肺上还有问题,要去的话不敢保证我活得下去,那个时候我一直想带别人一起去,就让所有我能想到的人都去测试了,没有一个人达标,结果他看到了才两岁多的你,就把你拿去测试了,结果你通过了,我当然不同意你去,死老的不能死小的,就坚持自己要去,为了磨合各项指标,我就慢慢憔悴了起来。”
“唉,可惜我一张帅气的脸,我现在告诉你是因为,我准备去天墓了,不是不要你,是因为我不得不去。”父亲有点犹豫地说。
文定显然听出了他没有说完,如果单纯是为了救人,父亲绝对不会去,但是文定觉得父亲有自己的理由,就没有过多追问。
“所以呢?你告诉我你是我亲爹,然后我的亲爹又要走?”
“没办法啊,哎呀好啦。”父亲脸色有些慌张,“你不要再问了,反正我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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