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库梅尔满脸无辜,双手一张,抓在手中的化妆刷和瓶子啪嗒落回箱中,然后他识趣地举高双手示意自己的无害。 “我不喜欢别人弄脏我的地方。”安室透的嗓音带着冬雪的凛冽,“更不喜欢拿假脸对着别人的货色。” 现在的阁楼处理得很干净,别说血腥味,连丁点血迹都不能发现。 安室透很清楚自己应该如何做,他应该也绽放一个笑容,夸赞对方清理现场处理尸体的高超手段,由此来打听唐泽遗体的去向,更应该亲切地揽住对方的肩膀,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试探,当个优秀的情报工作者。 但他做不到。 就像他无法对赤井秀一摆出任何好脸色一样,他看见库梅尔的样子,映入脑海的却永远是牺牲者淋漓的血和无神的眼睛。 哪怕他把它们包装成“波本阴晴不定脾气暴躁”的行为举止,也无法掩盖这本质上是一种不谨慎的冲动。 他都明白,他就是做不到而已。 现在,起码现在,他不想看见这个人拿属于唐泽的脸对他笑盈盈地寒暄,他要撕下这层伪装,直视着真正可憎的面目,直视着又一个不可饶恕的凶徒。 于是安室透直接伸手,狠狠扯住了库梅尔的脸颊,用力一拉—— “痛痛痛痛!”被手枪顶住脑袋的库梅尔毫无形象地大喊了一声,抬手捂住了被安室透扯出一道红印的侧脸,“都说过这样会痛啦!” ……嗯? 嗯?!?! 安室透茫然地收回了手,低头看了看手套。 上头的布料干干净净的,没有任何化妆品的粉末。 他抬头,更加茫然地看着因为吃痛弯下腰不断吸气的库梅尔。 “伱的易容呢?”安室透听见自己那震惊而颤抖的声音,“不,你没有易容……” 唐泽一手揉着发麻的脸——安室透真的是下了死力,好痛啊——无视了正直直指向自己的枪口,满脸笑容地转过了身。 “吓到了吗?安室先生。” 安室透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拼命眨了眨眼。 他微微张大了嘴,木然地放下了高举的枪。 “你是唐泽……你、你是……” “是我。”唐泽不再用明智吾郎那甜腻腻的风格说话,恢复到了自己往日的语气,“我没有死,安室先生。不,不能这样叫你吧?” 到此时,安室透又一次一片空白的大脑才终于开始正常运作。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