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陛下赎罪,陛下赎罪,那二人认不得陛下,还请陛下饶恕了他们!” 院中的人再木讷,也终于回过神来了,顿时就在毒辣的太阳底下跪倒了一片。 刘贺本想借机发飙,但一想到这许广汉也只是一个刑余之人,而且还知道为自己的下属脱罪,不免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这暴室之中,都是可怜人。 “你的那两个耳光,救了她们,要不然明日她们就会成为粪坑里的人彘了。” “贱臣明白,贱臣一定对她们严加管教。” “起来吧。” “诺。”许广汉终于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刘贺看了看跪倒在地上的那些苦命人,知道此刻自己也做不了太多的事情。 “你我进去谈话,此时正午,让她们歇息半个时辰吧。” “唯!” …… 暴室的正堂中,比外面凉快不了多少,一路走来,再加上刚才院中的一番折腾,刘贺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刘贺坐在首位上,禹无忧和许广汉一左一右相对而坐,从身份上看,两人分别给两代昌邑王当过郎官,倒也对等。 而在堂外,四个昌邑郎挎刀而立,不让外人随意出入。 “许广汉,是王傅让朕来寻你的,伱想必应该知道是为了何事。”刘贺直入正题,既然王式让他来找许广平,那么自然什么都交代清楚了。 “是、是……贱臣晓得。”许广汉不停地擦着额头上的汗,似乎非常慌张。 刘贺不禁皱眉,能被挑选给诸侯王当郎官的年轻人,都是读书读得好的儒生,进退一定不会如此慌乱。 许广汉年轻时就担任了昌邑王刘髆的郎官,后来又被征召到长安充当天子郎官,本来是可以有一个值得期待的前程的。 然而,有一次汉武帝出游,许广汉随驾,糊里糊涂地把别人的马鞍放到了自己的马背上,被人发觉后视为盗窃。 根据大汉律令,要么判为死刑,要么处以宫刑,发配宫中做杂役。 对于男性来说,宫刑恐怕比死还要屈辱和痛苦。 但是许广汉舍不得自己的妻子和女儿,最终选择了宫刑。 许广汉活了下来,但是宫刑不只在身体上摧毁了他,更在心灵上摧毁了他。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