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八、秋寒添衣-《不是吧君子也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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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谢令姜利落点头。

    离闲担忧问:“这样热情接触领兵大将,会不会有拉拢之嫌,给母皇的感官是不是不太好。”

    “伯父小心谨慎是好事,但也不必惊弓之鸟,李正炎、朱凌虚的事过去了。”

    欧阳戎笑说:

    “伯父现在是江南道安抚大使,大郎是江州别驾,不去才是摆高架子。至于能不能拉拢……有枣没枣打一竿子再说。”

    离裹儿忽然笑了下:

    “万一秦竞溱真是个隐藏多年、心忧离乾的大忠臣呢?”

    离大郎摇摇头,纠正:

    “不求什么忠臣、良臣,甚至不强求他大公无私、态度中立是个直臣,只要他能是一员良将就行,严法治军,秋毫少犯,尽早结束西南战事,避免波及下面黎民……这点总要做的不输李正炎吧。”

    离裹儿歪头:“阿兄说的是。”

    欧阳戎闻瞧了这对思路迥异的兄妹一眼。

    众人又商量了会儿,欧阳戎出声叮嘱:

    “不管如何,此次辅助平息战乱,造好大佛,两件事都很重要,是咱们回京的重要契机,好好准备。”

    离闲等人重重点头。

    少顷,欧阳戎离去,走前被塞了三套厚实秋衣,各有不同。

    都是给欧阳戎添置的。

    随口问了下,一套是韦眉准备的,一套是小师妹亲手制的,还有一套……欧阳戎没问。

    随手将它们带回了槐叶巷宅邸。

    ……

    浔阳城,刺史府,后宅某一间地下密室中。

    密室中央摆放有两列椅子,却空荡荡大半。

    李栗与王冷然坐在最上首的两张椅子上,沉默不语。

    身前有两个风尘仆仆归来的鲜卑大汉,操着生疏的长安雅言禀告着什么。

    他们旁边不远处,密印头陀、轻佻道士各自坐着。

    僧人低眉善目,念诵金刚经。

    轻挑道士翘个二郎腿,翻看演义话本,啧啧称奇。

    一僧一道互不打扰。

    李栗与王冷然没有去管他们。

    波斯商人手里握着一枚刻有“魏”字的玄铁令牌。

    王冷然低头翻阅一份最新送来的卷宗,落款是龙城县法曹的印章。

    听完两个鲜卑汉子的复述,二人阴沉着脸。

    “赵如是的死,没这么简单。”王冷然眯眼。

    李老板捻须,转头问那两个归来的鲜卑汉子:

    “你们是说,那天夜里,看到了赵如是的身影?”

    “对。”

    王冷然晃了晃手中卷宗:

    “可人已经白天死了,就在龙城县街头,很多人看见,当天夜里,他尸体就躺在县衙院子里,也有人值班,你们是不是搞错,难不成是看到鬼了?”

    鲜卑汉子脸色犹豫,摇了摇头:

    “看着像他,不确定,不过那一夜,确实有人来找过朱玉衡,好像是朱凌虚派来的,走路一瘸一拐,很像赵如是。”

    “他们聊了什么?”

    “不知,朱玉衡支开了咱们,不清楚聊啥,但当天早上,朱玉衡就借机甩开咱们,率卒叛逃。”

    王冷然与李栗对视一眼。

    李栗低头,又看了看手中的“魏”字令牌。

    这枚令牌是从朱凌虚的遗物中找到的,被王冷然取了回来,而在之前,他们和欧阳戎、容真解释这枚令牌,花了很多口水。

    不过还是被容真、欧阳戎如实禀告上去,八成把锅扣上了魏王府头上,成了彰显朱凌虚与魏王府关系密切的铁证。

    李栗当然认识这枚令牌。

    朱凌虚父子的事情发生后,他就再也找不到六公子的身影。

    与此同时,魏王府那边传来回信,说丘神机与鼎剑没有返回,更别提六公子的身影。

    李栗起初第一反应是出事了。

    难道六公子遇害?

    不过很快,他便发现了蹊跷,揣着一分怀疑,寄信给魏王府,查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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